趙小兵楞了一下,在記憶裏搜刮了一遍,並沒有一個叫陳廣茹的病人。
他準備讓護士去通知對方等一會兒,卻看見張小嫻睜開眼,離開了椅子,神清氣爽地說道:“你按摩還挺有用的,既然有病人找你那就快去吧。”
說罷,張小嫻便衝趙小兵揮了揮手,轉身朝門外走去。
趙小兵見人走了,便讓護士稍等一下,自己帶上了一些診療工具,便跟著護士前去見病人。
到了病房,護士告訴他病人就在裏麵。
趙小兵推開門,這裏是單人病房,麵積不大,但是裝修都算精致。
房間裏隻有一個穿著便裝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沒有其他人。
趙小兵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病人呢?”
女人聽見趙小兵的聲音,轉過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趙醫生,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
趙小兵仔細打量了一番,隻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麵熟,但是一下子卻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女人起身走了兩步,站在了趙小兵身前,俏皮地笑道:“我身體裏現在可是有你的一部分喲,不記得我那就太令人難過了。”
趙小兵:“???”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司機快放我下車!
女人見趙小兵一副神情,不由得撲哧一笑,抬手打了他肩膀一下:“我就是陳廣茹,前段時間趙醫生還輸血給我來著。”
趙小兵眼睛猛地瞪大,記憶中那個頭皮血流的女人麵容逐漸和眼前人的臉重合了起來。
“原來是你啊。”趙小兵鬆了一口氣,笑道,“換了身衣服我都認不出來了。”
前段時間,省長的因為被受傷被送進醫院手術,但是因為血型特殊沒有辦法輸血,指揮手術的趙小兵挺身而出,輸血輸到自己昏厥,這一度在蘭家醫院流傳,成為一段佳話。
眼前這姑娘,就是那個省長的女兒,陳廣茹。
兩人聊天的時候房門沒有關,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見裏麵的情形。
張小嫻原本已經離開了,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沒有交代趙小兵,便原路返回,找護士問清楚了去向,匆匆趕了過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出來一陣嬌笑。
張小嫻下意識放慢了腳步,走到了病房的門旁,探頭往裏麵看去,發現趙小兵正在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談笑風生。
張小嫻莫名地有些不舒服,低低地唾罵了一句:“呸,還說是看病人,結果還不是來沾花惹草。”
一股莫名的情緒開始在心底滋生,如同攀援著樹枝生長的荊棘,攀附在心房上。
張小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明白自己這種情緒從何而來,進而感到莫名的煩躁,隨即甩了甩手便離開了。
“反正他一直在這兒,改天來也來得及。”
還在和陳廣茹聊天的趙小兵,完全不知道張小嫻的這一係列的心路曆程。
他用透視眼掃視了一遍陳廣茹,確認對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後,按照自己的習慣叮囑對方出院以後要謹記的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