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趙小兵的附近,然後向張月玲問他的身份。
張月玲實在不想提趙小兵的名字,便隨便的介紹了兩句。
餘元忠點頭,然後伸出手,“你好,既然大家有緣碰見,那就認識一下吧。”可他這樣自視甚高的人,怎麼會主動來認識一個他覺得不重要的人,他完全是想要借著握手的機會故意整一下趙小兵,隻要他難堪了,張月玲也就高興了,對自己的印象會更上一層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趙小兵並沒有和他握手,甚至都沒有起來過,一聲不吭的夾著桌上的菜。
想整人的餘元忠被拒絕,反倒是有些掛不住臉,但奈何這是在吳家的宴會,自己也不能發火,隻好擠出一個笑,手在趙小兵麵前微微晃蕩了兩下。
趙小兵放下了筷子,終於是起身抬手,掠過他,拿起了一張紙,擦了擦嘴。
“我不想和你握手,你有病,實在是太髒了。”說罷,趙小兵又若無其事的開始夾菜。
餘元忠整個人都石化了,這話更是讓其餘人大跌眼睛。
張月玲:“你到底有沒有家教呀,難道你父母沒有教過你基本的禮貌麼。”
吳汐汐跟著加入,“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而且你要搞清楚你現在吃的飯是誰家給的。”
這時吳大勇也起身了,先前一直幫著趙小兵,那是因為張月玲對他不客氣,但現在他說出這種話來,他也有些覺得過了。
但他並沒有跟著指責趙小兵,而是幫著他打圓場,他笑著對其餘人說:“各位,你們都誤會這話裏的意思了,小兵呢,以前是在醫院工作的,他想表達的是手上細菌太多了,要盡量避免接觸,職業習慣,職業習慣,大家不要理解錯了。”喵喵尒説
他說完這些話,場上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
餘元忠也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矛盾從自己身上轉移了,但他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這件事情過去。
他對趙小兵說:“既然是這樣,你和我道歉,我就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
“道歉,必須道歉。”張玉玲比餘元忠更激動,“鄉下來的小子,必須得讓他學一學規矩。”
趙小兵停了下來,喝了半杯水之後,看向了餘元忠,“道歉?到什麼歉,我說的事實,你就是有病,”他說著還掰起了手指,“一個花柳病,一個梅毒,一個軟下疳,還有。”
“你說什麼,我哪裏梅毒那些病,我就隻是···”說完,餘元忠意識自己是到掉進了趙小兵的陷阱裏麵,他的回答等同於表明自己確實有花柳病。
但他怎麼會真正承認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他矢口狡辯,“我沒有病,我健康的很,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汙蔑我”
劇烈的動作使得他口袋裏麵的一個瓶子掉落在地,餘元忠忙鬆手蹲下去,結果藥已經是被人給撿了起來,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字“花柳病專用”,那是他才配的藥,上麵的標簽還沒有撕掉。
“這個東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餘元忠苦苦掙紮,包廂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沒人信他的話。那個撿了藥的人嫌棄的將藥品放在桌子上,然後抽出幾張紙開始擦拭雙手,其餘人也下意識的往後靠了一些,似乎好像這樣便能離餘元忠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