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兵和朱誌強在一個小時候後到了醫院,朱婭在醫院門口等他們,兩人片刻沒有停歇的往病房趕。
醫院走廊裏麵人來人往,卻異常的安靜,人人都在竭力壓抑自己的情緒,無聲的抽噎,連吵鬧的聲音都壓低到最小,氛圍有些奇怪。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家屬這個樣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應。
朱誌強說:“隻是今天這樣不正常。”
趙小兵瞬間明白過來。
在來時的路上,朱誌強向趙小兵介紹了她的競爭對手喻紅妝,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行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因為她這種狠辣果斷的性格,才能在這個年紀和朱誌強抗衡。
今天醫院的異樣,很大原因可能就是因為喻紅妝的關係。
他們經過幾道阻隔和重重消毒後,終於是來到了感染病區,剛一出來便聽到了女人的訓斥聲。
她指著病房罵道:“廢物,統統都是廢物,昨天你們說沒辦法就算了,過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還讓他們的病情加重了,要你們幹什麼吃的。”
在她的麵前站了數十個身著防護服的人,其中一半是領導,一半是醫生專家,但在喻紅妝的麵前,他們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也難怪他們不敢讓喻紅妝看到外麵的真實情況。
喻紅妝發現了朱誌強等人的到來,斥責聲減小些,隨後朝著朱誌強走了過來,趙小兵轉頭才發現他正皺著眉頭查看房間內情況。
病房靠走廊一側裝的是玻璃牆,方便醫生從外麵對病人進行觀察。
趙小兵也朝病房的位置走了兩步,病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滾,隔著玻璃也能體會到其中的痛苦。
“早晨還都能活動的,怎麼短短幾小時,就變得這樣嚴重了。”朱誌強趴在玻璃牆上,看著那些躺在床上的病人,心中五味雜陳。
趙小兵用透視眼看了會,這些人身體裏麵的蠱蟲已經從開始的麵部到了五髒六腑,痛苦是因為它們正在其中漫無目的的衝撞,而人的身體內部是極為脆弱敏感的。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他們統統被單獨隔離開來,蠱蟲在醫院這種特殊的環境下,一旦沒有被逼出來便有很大幾率往身體裏麵去。
趙小兵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朱誌強,他瞬間就怒了,朝著喻紅妝的方向走去。
這事本來和喻紅妝沒有關係,但作為競爭對手,得知朱誌強並沒有留守醫院後,立馬趕了過來,接管了醫院的相關工作。
朱誌強走近後手指著她,“喻紅妝,你為什麼要攔著朱婭給他們治病,你看看你做得好事,把他們還害成什麼樣了。”
喻紅妝哼了一聲,“你可真有臉說,這百十來人中毒要怪就怪你,事情處理慢不說,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在現場,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這件事情說不定要鬧得更大。”
朱誌強緊攥拳頭,喻紅妝竟然倒打一耙,但他知道個時候生氣並沒有任何作用。
他深吸一口氣,“我離開是因為有了治療辦法。”
“什麼,那你的辦法呢,奏效了麼?”她拉著朱誌強轉向了病房,指著玻璃上的些許血跡,“要是你真有辦法的話,他會痛苦到用頭去砸玻璃麼。”㊣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