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真的是簡單的來了又走,她才要感謝上帝哈路利亞呢。

——by櫻穀.有自知之明.並不是被欺騙感情的小姑娘請不要擅自給她加戲.你們真是太能腦補了快放過她吧.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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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繪...”

“櫻穀小姐...”

“櫻穀...”

“......”

真是夠了,這是要她數一數一共有多少種親疏遠近不同的稱呼她的方式嗎?女士們、先生們、男女老少們,請你們稍微不要這麼八卦以及把她當做琉璃娃娃吧!

茶發的少女在外麵一直維持著溫婉柔和的笑意,聽見有人喊她,她也會站住陪這個人說兩句寬慰一下(為什麼是她寬慰別人啊?!)。然而如果仔細留意,她步伐的速度明顯比以前快出兩倍不止,直到回到酒館,才“砰”一聲把一切雜亂的聲音關在外麵,長呼一口氣。

就是她再冷靜細膩有耐心,也有點要支撐不住的意思。

...心累=_=。

“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好累。”

珠簾碰撞的叮叮當當中,少女抬起手來隨便地撥弄兩下顫動的尾飾,好似很無聊,又有些天真。但是她很快就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小動作,走到最近的一張小圓桌旁邊坐下,順便還伸了個懶腰。

正因如此,她連聲音都越發嬌甜。

蒂娜正在調酒的手微微一頓,抬起眼來看過去。

茶發的少女已經倚靠著椅背坐好,大概是真的太無聊,甚至開始把玩起了桌麵上裝紙巾的塑料盒。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注視著她的目光,她抬眼看來,琉璃灰的眸子是澄淨的溫柔與絲絲縷縷的憂鬱,流轉的眸光璀璨如流光。

這是靜態的美,也是極致的美。

她就是美的化身。

“有果汁嗎,蒂娜?”

短暫的沉默過後,最後還是櫻穀裏繪率先打破了這種靜謐,她露出越發柔美的笑意來,輕聲細語,“真抱歉,我剛才一時沒留意,跟他們聊的太多,實在很口渴。所以,給我倒一杯果汁好不好?”

...哼。

與那雙眸子對視良久,女人到底避開了視線的交集。

“你確定隻要果汁嗎?”

“那我要什麼呢?酒嗎?”茶發的少女仿佛聽見什麼很有趣的話,輕輕笑起來,“不是吧,蒂娜,難道你也要跟他們一樣?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們不相信也就罷了,你難道也不信我嗎?”

蒂娜沒有吭聲。

在這樣的靜寂中,少女麵上的笑意一點點化為虛無,最後凝聚成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眸中若有若無的憂鬱似乎也越發沉重凝聚。

“你們真是太能擅自給我加戲了,真不知道我是應該感動還是怎麼樣。”她把手裏拿著的物什放下,開始一根根欣賞自己的手指,仿佛這是什麼精美的藝術品。

——好吧,這確實很像藝術品。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少女的聲音越發輕柔與無奈。

“好吧,蒂娜,那我再清清楚楚地說一遍:我隻要果汁就夠了,不需要別的,更沒必要借酒消愁。你別這樣,你這個樣子,我才會發愁呢。”

所有人都認為她現在是悲傷難過不能自已,隻是麵上故作平靜。

...向耶穌基督發誓,她真的沒有那麼戲多。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重要的話她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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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說的很明白,大概就已經可以猜到發生什麼了吧。

——俠客走了,在他們相處不算太短的一段時間後。

(好吧,這裏不得不加上一個詞,暫時。)

明明是值得點鞭炮煙花不眠不休慶祝一下的事情,結果所有人都認為她是被浪子壞男人欺騙感情的無辜少女,遇見她就一臉的憐惜與同敵共愷。

快醒醒吧你們,你們的腦袋都壞掉了嗎?這麼狗血的劇情連小說裏都不會寫了。

再說她櫻穀裏繪有那麼傻嗎?欺騙感情...好像從來都隻有她欺騙無辜少男(?)感情的份兒吧,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來騙她了。

就是退一萬步真的分了手,那也是好聚好散啊。

原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是,平日裏看不出來,實際上小鎮上這一個個居民都是戲精,狗血小說看多了的那種(哭笑不得臉)。

不過還不能不在意,必須把他們的念頭好好轉過來。

那個人絕對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好相處好脾氣。萬一這些鎮民等他回來還一直是這種態度,真的把他惹惱了...鬼才會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真的是鬼知道。

“...真的不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