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織姬?你怎麼在這兒?”
“咦咦咦?不是櫻穀同學你發短信叫我來的嗎?我是說,我收到短信,櫻穀同學你邀請我來做客...難道是我看錯了嗎?!”
“沒有哦,是裏繪桑比較害羞呢,快進來吧小織姬。”
“...不要用我的手機隨便發消息吧亂菊姐?”
“哎?生氣了嗎?”
“...真是的,我又不是不會答應,下次直接跟我說就是了。如果再因為不相信我而自作主張,我才會真的生氣哦。”
*
這是個注定不能和平的夜晚。
先是為了保障安全,加上所謂的“女孩子溝通感情”,鬆本亂菊大大方方就讓井上織姬也住了過來。
...反客為主?
到底誰是這棟房子的主人啊喂。
櫻穀裏繪有點頭疼,但沒說什麼——有浦原喜助給她“安利”過,現在的情況她自然知道很危險:藍染手下那群怪物隨時都有可能突襲,自己也好織姬也好攻擊力都不高,大家住在一起也方便保護彼此。就是她再冷心冷□□安靜,也不願意這些可愛的姑娘們被怪物奪去生命,那麼簡簡單單的小忙她當然願意幫。
反正算一算她手裏過分豐富的零用錢,別說簡單住一晚,就是包養她們一個月也不存在問題(?)。
“真的不要一起喝茶嗎?”
“...不必了。”
抱著手臂坐在窗沿上的銀發小少年——雖然知道他的年齡可能是自己的好幾倍,可是看到他的模樣(以及身高),櫻穀裏繪根本沒辦法徹底把他當成是大人——神色冷凝,目光在她麵上流連後,又飛快地收回去,快到少女絲毫沒有察覺異樣。
他合眸,仿佛在閉目養神。
於是少女露出一個有點無奈的笑意。
但她沒有多開口。
——櫻穀裏繪不會忘記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作為死神一直做到隊長的位置。如非必要,在好感度這方麵幾乎有被害妄想症(並且最倒黴的是每一次都差不多是真的)的少女自然不會和這種異性多多牽扯。
問話也隻是最基本的禮貌罷了。
她把一杯熱茶捧到他身邊,禮貌但很顯疏離地微微屈膝。
“那就失禮了。我去看看她們,至於這個...入夜了還是會有點冷的,閣下還是用一點,小心著涼。”
就是瞎子在這裏也不會覺得他們有私情。
goodjob。
櫻穀裏繪自己為自己打氣,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去看看沒有喝酒卻好像已經醉了的胡鬧三人組,把所有的注視拋在身後。
日番穀冬獅郎目視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然後他低頭看白霧嫋嫋升起的熱茶。
——————————————————
事實證明,倒黴事是會一樁接著一樁來的。
櫻穀裏繪這麼想。
她麵無表情。
——少女素來以溫婉柔和示人,很少會是這種態度,但麵對眼前的敵人,又似乎這個態度才是正確的。
琉璃色的眸子此時分外冷硬。
藍色頭發的男人帶來的氣場應該很強大,以至於此時在她周圍的露琪亞和黑崎一護都汗毛倒豎,一副警惕的樣子。可是對於很難感覺到“氣場”這種東西的櫻穀裏繪來說,她唯一感知到的異樣就是周圍乍起的微風,自然也不會有所謂的戰栗恐懼。
說不好這是幸還是不幸。
自稱為“破麵No.6,葛力姆喬”的藍發男人側麵也有骨質的麵具,他沒有任何輔助地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客觀評價,這家夥的五官稱得上俊朗,隻是眉眼裏寫滿狂妄和張揚,偶爾流淌過的審視讓少女本能般覺得不舒服。
他抬手摳一摳耳朵。
——是很明顯的看不起的姿態。
“喂,我說。你就是那個...朽木,朽木什麼來著?”
他就這麼居高臨下地對露琪亞說。
隱匿於黑暗中的茶發少女靜默佇立,暫時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是旁觀局勢,而葛力姆喬知道有人躲著,卻在意識到對方沒有靈壓後連關心的興趣都沒有——神靈會關心腳邊有一隻小螞蟻嗎?不會,因為抬起一腳就能踩死,反而就不值得放在心上了。
被強大的靈壓壓得神經緊繃的黑發女孩咬緊嘴唇。
“我是朽木露琪亞。”
她到底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輸於人。“瀞靈庭十三番...”
“喂,你大概是弄錯什麼了。”
名叫葛力姆喬的男人突然開口打斷,神色浮現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厭倦,“你沒必要跟我說這個,因為我對你的身份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憑你這點靈壓也根本不配做我的敵人,更不配被我記住名字。”
...這家夥可太能地圖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