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嗎?”
“嗯。”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如果實在撐不住的話,就歇一歇吧。我們還沒有落魄到缺少了一個人就支撐不住局麵的情況。”
“我知道的,如果不行我會說,不會逞強的。”
終於從睡眼惺忪中醒來。茶發的少女歪頭笑一笑,看起來很是乖巧。她步伐輕盈地擦過兩位代理師傅的身側,決定去覓食、哦不,吃飯。
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她看了看時間,輕輕嗬出一口氣。
必須得說,總是熬夜——準確地說是通宵——身體真的很有負擔。白天補覺有作用,可是總是這樣晝夜顛倒,再厲害的人也挺不住。
——除非這個人是吸血鬼。
emmm。
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
所有人都在為了即將到來的戰鬥拚命,要她一個人悠哉悠哉逛街休息嗎?她還沒有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反正就是一個月......
如果他們勝利了,到時候再休息也來得及。
而如果他們輸了......
如果他們輸了,那多半的結局就是去天堂見上帝,累不累的也就沒什麼意義了,俗話說得好,生前何必多睡,死後必會長眠。
()
*
兩位男士正踉踉蹌蹌地靠近餐桌。
本就已經不太想吃的少女從善如流放下刀叉,注視著他們跌坐下來,兩個人的腿全都軟得像麵條,讓人懷疑他們剛才是怎麼挪到這裏的。
...真慘啊。
她想。
從這方麵來講,沒參加特訓真的是件好事。
——她一點都不敢想象自己被這樣訓練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大概都不需要柱男動手,訓練結束就能當場猝死吧。
她試著彎了彎唇角。
......
很好。
看起來應該是自然的。
——應該。
“呼——憋死我了!”
一摘掉那個特製口罩,jojo就長長喘了一口氣,吐槽出聲。
“裏繪醬你知道嗎,那兩個所謂的代理師傅是真的有夠心狠啊!”他表情誇張地感慨著,試圖通過手舞足蹈形容畫麵,“那麼殘酷的訓練,他們居然真的不許我摘口罩,眼睜睜看著我快要憋死!哪有這種訓練方法?我看我還沒死在柱男手裏,就要先被他們折磨死掉了QAQ!”
西撒優雅地端過碗筷,同時快準狠地向喬瑟夫的肚子來了一肘子。
“嗚哇——你幹什麼!”㊣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這個傻子!
西撒用冒火的眼神訴說自己的心理活動。
小師姐從小就是個很有自尊心的姑娘,堅強到近乎逞強。不能一起訓練這種事本來就很傷人了,這家夥不說稍微體貼一點,連慎言這種道理都不知道!訓練的時候怎麼就沒幹脆把這家夥活活憋死!
西撒氣得肝疼,又不能直接說。
——於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他的眼睛都快能發射熱光線。
“沒有關係的嘛。”
喬瑟夫委委屈屈地哼唧著。明明長得那麼高大,撒起嬌來卻一點都不顯得別扭,活像一隻黏人的大型犬。
他朝著少女的方向蹭了蹭,又蹭了蹭。
“難道裏繪醬介意嗎?”
他就用那麼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她。
櫻穀裏繪:......
她還能說什麼呢?
喬瑟夫.喬斯達,你真的應該深刻反省一下,你個十八歲的男子漢,為什麼撒起嬌來這麼習慣成自然。
女孩子隻輕輕搖了搖頭,不欲多說。
“小師姐。”
西撒也不甘示弱地湊過來。
不過他的臉上寫滿了關心,眼神也帶著點憂慮,“我覺得你的臉色不太好。實在不行,今天晚上的夜巡就取消吧?你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我沒事,就是剛起床沒多久,還有點困罷了。”
“別開玩笑啦,有點困才不是這副樣子呢好不好,我又不是沒見過剛起床的人什麼樣子。”這一回倒是jojo難得和西撒站在同一戰線,眉毛擰起。
他的手指擦過少女唇瓣。
“?!”
這回櫻穀裏繪是徹底的精神了。
她本能地向後躲。
“你看看你,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簡直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偷吃了麵粉,你還說沒事啊。”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存在什麼問題,喬瑟夫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看起來是擔心她重心不穩,“小心點,別摔了。”
...可是這椅子不是帶靠背的嗎?
快醒醒。
“這才幾天啊,你們兩個倒是一個鼻孔出氣了,默契真不錯。”
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少女把話題扯開。
如她所料,喬瑟夫立刻就炸了毛。
“才沒有呢!那是我心地善良,故意讓著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