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事啊。
櫻穀裏繪覺得自己非常頭痛,甚至覺得這場景像是在夢裏,很想要撞一撞玻璃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這偏偏就是現實。
在對上男人視線的一瞬間,本能在她的腦海裏瘋狂拉響警鈴,可電話亭的空間窄小,絲毫沒有給她後退拉開距離的餘地。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也不能擋住外麵那個人的壓迫感,尤其是他那種捉摸不定的神態,讓人不自覺就緊張了起來。
她微微抿住嘴唇。
琉璃灰的眼眸如同冷硬的寶石。
“不打算出來嗎?”
艾西迪西露出一個笑容,語氣也很平靜——可就是這個笑容,讓人在看到的一瞬間,就不自主渾身豎起了寒毛。
女孩子咬牙忍下了這種本能的反應。
——雖然她其實挺想罵他一句。
不出來...是被誰害的,你不知道嗎你?
你不在這裏堵著,她早就走人了。
滿心的吐槽不知道從何說起,最重要的是(劃重點)少女根本不想理他,所以目光若無其事地在街上劃過。
空空落落的街道,路燈的燈光也早已黯淡。
...還好。
至少暫時沒有淩晨三點出來曬月光的不要命的傻子。
這是正確的行為。
——白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晚上好好睡覺,它不香嗎?有什麼事非得在大半夜做啊,圖個晝夜顛倒,然後有一天把自己坑進醫院裏?
無法理解。
她收回了目光。
“您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趕緊滾蛋。
嘴上說著最有禮貌的語句,少女已經將雙手背到身後,握住袖口裏藏著的匕首,隨時準備著抽出來。
這是專門為了柱之男準備的。
軟鞭適合遠程攻擊,可也不知道她的運氣是怎麼回事,每次遇見他們都拉不開距離。所以她專門弄來一把匕首藏在身上,就是以防萬一...雖然她更希望這個萬一永遠都不要出現。
畢竟,就算用了匕首,她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勝算。
結果證明,她的運氣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這是:櫻穀.覺得自己回去後真的應該用柚子葉洗個澡了.或者附近有什麼好使的開光轉運珠賣嗎.裏繪。
她冷淡地隔著玻璃注視他。
少女的敵意表現得很明顯,麵前的男人也不生氣,他很自然地抬手握住門把手,似乎是想要將亭門拉開。
...真的想罵人了!
寒光閃爍。
並沒有偷襲的想法——主要是憑她的近戰身手偷襲也沒有意義,她右手揮落,匕首被抽出,尖銳的匕尖折射出一道冷光。
她就這麼握著匕首,雪亮的匕麵映出她的眸色。
——眸光就如同刀尖一般冰冷銳利。
“您有什麼事嗎?”
她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如果這個家夥再敢裝傻,就活該挨上一匕首!
“在別人沒有做完事情的時候,保持耐心和適當的距離是禮貌,艾西迪西先生。就算您想打電話,也請退後,謝謝。”
如果這次還能活著回去...
如果這次還能活著回去,她要請大師給自己做法驅邪(bushi)!
艾西迪西低低笑了一聲。
幾乎就在電話亭的門被拉開的一瞬間,茶發少女抬手,匕尖就向著他脖頸處刺去。
他沒有躲開。
...#%¥*。
櫻穀裏繪內心飄過一萬個不明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