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聽到茭白的問聲,他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從枕頭下拿出一張照片:“我的事結束了,接下來我會想辦法幫他找到父母家人。”
茭白看了眼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一對夫婦和一個孩子。
孩子的眉眼讓茭白熟悉,他想起了那個拿麵粉嚇唬他,最終吸|毒過量死了的少年。
“人都不在了,找到了他的家人有什麼意義?”茭白不解。
“我答應了他。”梁棟低聲。
茭白沒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他放下筷子:“別再吸了。”
梁棟沒出聲,他不敢保證。
茭白喝了口甜絲絲的果汁,扯了扯唇:“複吸是很容易的事,好自為之。”
桌上的沉悶沒持續多久,“咕嚕嚕”聲從爐子那傳來,伴隨著清脆聲響。水壺的蓋子往上頂,一圈圈熱氣溢出。
水開了。
梁棟去裝水:“我明天天一亮就走。”
茭白正在給戚以潦發信息,他聞言,詫異地抬頭:“開庭的時候,你不出席?”
“不去。”梁棟毫不遲疑。
茭白沒接話,開庭他也不會現身,盡管他是案子死者的至親,很滑稽。
手機上來了戚以潦的回信,什麼都不問,隻回了句叮囑。
-開車回來慢點。
茭白回了戚以潦一個貓撲的表情,他退出界麵刷了刷新聞,目前還沒媒體報道沈氏的變故。
譚軍想必已經對警方交代了當年的所有。
梁家大姐相當於是非法拘||禁,她沒想勒|索錢財,隻想限製齊霜短時間的人身自由,而幕後的策劃者譚軍涉嫌的是謀|殺案,老潘幾人是從犯,他是主犯。
沈而銨找梁棟,不會是想扭轉局勢,隻剩下一個可能性。
譚軍不知為什麼,怎麼都不肯說他為什麼去自首,沈而銨又要搞清楚緣由,那就隻能從梁棟身上下手。
“沈而銨找你,應該是想打聽前因後果。”茭白對裝好水,坐回床上的梁棟說。
“我不想見他。”梁棟的麵上是清晰的生硬。
茭白不可能當說客,他站起身道:“就這樣吧,我得走了。”
“等等,”梁棟叫住茭白,他從口袋裏拿出被他攥熱的u盤,繞過兩盤清淡的炒菜推過去:“這裏麵是譚軍的把柄。”
“我想了想,這東西還是給你吧。”梁棟在茭白開口前說,“你不想知道,可以不打開看。”
“有它在,如果將來有一天,沈而銨惡心到了你,你就拿出這個,惡心回去。”梁棟沒一點強硬,他進戒毒所前人不人鬼不鬼,現在麵頰長起來了,眉間擰著“川”字,眼神黑而深,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帥氣。
茭白猶豫了幾個瞬息,答應下來:“行吧,我收下了。”
估計用不上,拿回去隨便丟戚以潦的保險櫃裏。
鐵道周圍沒什麼建築,山和樹都灰蒙蒙的,略顯空曠荒蕪。梁棟把茭白送上車,替他關上了車門。
茭白降下車窗,笑著擺了擺手:“走了。”
仿佛明天就能約出來打球唱k,明天不行,後天大後天肯定能聚上。
路虎卷著灰塵揚長而去,梁棟站在原地,他一直看著車子,看不見了還在看。
保重,小炒肉。
等我做完了最後一件事,我就回來,餘生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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