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軍人來說,私人時間總是很緊張,兩人小聲地聊了幾句,趙寂忽然伸手,纖纖手指搭在領口的扣子上,將那紐扣利落地解去。
她的這個動作,衛初宴已是極熟悉了,一看就想起來,好像假性標記又快到期了。
要續費了。
果然,趙寂解完領口,便轉過身,把腺體露給了她,為了方便接下來的訓練,女孩子今天紮了高馬尾,衛初宴湊過去的時候,柔滑的馬尾打在她臉頰上,有點癢,她微微地眯起眼,溫柔地撕開趙寂的抑製帖,張嘴欲咬,忽然皺了皺鼻子。
“這個味道......好像有點不對。”
不對勁的原因,不是變得不好聞了,而是變得太好聞了。
衛初宴眼中流露出疑惑來,除去抑製帖後,趙寂的腺體,正散發著一股比之從前任何時刻都要更加甘甜的味道。如果說衛初宴從前聞到的是淡淡的、剛綻開的那種桃花香,現在她聞到的,就是開放到最嬌妍的桃花香氣,她被這銷魂蝕骨的氣味刺激得眼睛發紅,但動作卻頓住了。
她忽地想到一個可能:“你是不是二次分化了?”
能不能標記一個Omega,Alpha是有感覺的,至少衛初宴這種頂尖Alpha可以感覺得到,她心中有股強烈的預感,這一口要是咬下去,眼前這朵小玫瑰,就完完全全是她的了。
是她的了。
趙寂不言不語,隻是後退一步,摸索著把腺體貼在了衛初宴的嘴唇上,似乎在催促她快下口。
這一刻,一股強烈的欲.望席卷而來,衛初宴失神地親吻那片誘人的粉紅,隻覺得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咬上去,就在牙齒磕碰到趙寂腺體的那一刻,她猛然一驚,竭力推開了趙寂。
“你真的二次分化了!”
額角析出了透明的薄汗,衛初宴靠在牆上,露出隱忍的神情,看樣子已不打算下口。趙寂轉過身來,漆黑的眼睛暗藏了失落,不聲不響地看著她。
還是誆騙不了她啊。
微微歎了一口氣,趙寂輕聲道:“二次分化又怎樣?”
這是承認了。衛初宴嚴肅了神情,說了聲“胡鬧”,頓了頓,她瞧著女孩子緊抿的紅唇,又不由把語氣放緩:“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昨天我也二次分化了。所以如果你也二次分化了,被我咬了的話就不是假性標記了,你會完完全全被我標記的。”
趙寂宛然一笑:“那不是很好嗎?”
衛初宴擰起了眉頭:“可是你才十五歲!”
趙寂也拔高了聲音,烈焰一般燒進衛初宴耳朵裏:“十五歲又怎樣!都被你咬了那麼多次了!還差這一次嗎?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咬了我,我就真正是你的了!”
——我就真正是你的了。
多麼誘惑。
衛初宴看著眼前這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子,隻覺得自己又快失神了,她努力將自己貼在牆上,用的力氣極大,細瘦的肩胛骨被磨得生疼,借此抵抗著趙寂的誘惑。趙寂見她寧願強忍也不肯碰自己,眼中漸漸流露出失望來,但趙寂心中其實十分清楚,衛初宴不肯標記她的原因是什麼。
就是知道,她之前才不說自己二次分化了,想在女人不設防的時候完成標記。
“你真的不肯嗎?”
趙寂輕輕地說了一句。衛初宴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不行的,你才十五歲,都還不算是成年人,我也不是。這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怕你以後會後悔。”㊣ωWW.メ伍2⓪メS.С○м҈
趙寂“嘖”了一聲,眼中流露出認真:“可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我不這樣做,我才會後悔。”
她看著眼前眉眼幹淨的女人,忽然微垂了眉眼,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藏了一股與十五歲少女截然不同的成熟深沉,她看著地麵,語氣飄忽地道:“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十七年了。前世最後那十年,加上這一世過去的七年,已然又是許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