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巢期的趙寂對她的“巢穴”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在意,哪怕衛初宴其實隻是掀開了一點點、哪怕衛初宴馬上抱住了她,她仍然在衛初宴懷裏發出了委屈的控訴。
“我的巢......”
她生氣地拍了拍破壞她巢穴的女人。
“好好,我賠我賠。”
和這種狀態下的趙寂沒有道理可言,衛初宴忙不迭地應錯,哄著懷裏不清醒的女人,又伸長手臂把那些四散的衣服拾起來,重新蓋到趙寂身上,她以為這樣就可以了,但懷裏的小迷糊顯然有自己的要求,她趴在衛初宴身上,腦袋轉來轉去,著急地指揮:“這件是放這裏的,哎呀,那件團起來放那裏......”
無數個細致到連衣服的形狀都要具體的要求裏,衛初宴不厭其煩地照做,兩人的努力之下,“巢穴”重新築起,趙寂看眼把她圍起來的“巢”,又看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忽然把手一攏,弄了好些衣服在衛初宴四周,目的很明顯——要把她藏起來。
把自己的Alpha,藏到自己的巢穴裏,再沒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了。
奇異地,衛初宴領會了趙寂的心情,她仰躺在床上,不聲不響地任由趙寂動作,女人顯然控製不住力氣,忙著把她藏好時,有一個袖子粗暴地打在了衛初宴的美麗臉蛋上,衛初宴條件反射地閉上眼,臉上的袖子馬上被拿開了,轉而是一種柔軟到令她心顫的美妙觸感,她睜開眼,正巧看到剛親了她一口的趙寂趴回她肩頭,朝她翹起了嘴角。
有點小得意的樣子。
四周及身上都覆蓋著遍布梅花香氣的衣服,趙寂開心地窩在了巢裏。和先前一個人藏在巢穴裏時的空虛不同,現在巢穴裏多了她的Alpha,巢因此變完整,世界上最好的巢穴築成,趙寂笑彎了眼,終於是安分下來。
可憐衛初宴,身上趴著個俏生生的大姑娘,上邊還壓著衣服,換個人肯定就喘不過氣了,好在衛初宴身體素質強悍,加之也早就習慣了趙寂壓著她睡,倒是沒被這個姿勢折磨到。
這個狀態顯然讓趙寂感到舒服,所以,衛初宴就一直沒動,她知道築巢期的人都很脆弱,看,就連趙寂也是這般,陷入築巢期後,居然會露出這樣的可愛模樣。
簡直像是一下子小了好幾歲,不,就算是小時候的趙寂,好像也不曾露出過這樣的可愛模樣——倒不是說以前的趙寂就不可愛了,就是,築巢期的趙寂,真的渾身上下都軟趴趴,不僅軟趴趴,還奶乎乎。
對,特別奶。單單隻是看著這樣的趙寂,衛初宴的一顆心就化成了水,恨不得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有理的或者無理的,隻要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但女人這會兒安靜得很,好像隻要這樣被她抱著、躺在“巢”裏就滿足了。
秋日涼爽,表針在淡淡的靜謐中緩緩流轉,正當衛初宴以為她們會維持這樣的狀態很久時,她懷裏的姑娘忽然動了動,把她抱得死緊的同時,仰起潮紅的小臉,委屈巴巴地看著她:“我心慌,衛初宴。”
衛初宴立時一凜,來了來了,築巢期時的彷徨反應,聽說,出現這種彷徨反應的人,特別需要另一半的安撫。
要如何安撫處在築巢期的Omega呢?
衛初宴竭力維持著冷靜,仔細回憶起書本上、課堂上學過的那些內容。
築巢期的Omega很需要Alpha的親近,衛初宴思索的時候,趙寂已經耐不住地“自救”起來,美女蛇一般將衛初宴纏繞,又低下頭,在女人身上到處嗅,近乎貪婪地汲取著衛初宴身上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