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衛初宴果然再也沒能從巢裏拿走哪怕一件衣服。
不僅如此,隻要去到巢裏,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會不保,哪怕她跟趙寂解釋過,那是趙寂自己的衣服、不是她的,但築巢期的Omega隻要嗅一嗅上麵的信息素,就眼兒彎彎地認定它們是築巢的好材料,怎麼樣都不肯放手。
一周的時間裏,巢築好又坍塌,趙寂樂此不彼地重複著築巢的過程,還饒有興致地拉著她一起。
到後來,巢裏的信息素味道已然濃鬱到讓衛初宴一聞見就臉紅心跳的程度,好在這次的築巢期隻持續了一周,在衛初宴快要破恥度時,堪堪結束了。
結束時,還發生了個小插曲。
明明築巢期已然過去,對巢的在意減弱了,可是趙寂還假模假樣地窩在巢裏,壓著她不許她出去。衛初宴的觀察能力何其敏銳?一周時間下來,她對築巢期的趙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很快發現了不對,趙寂好像清醒了。
但衛初宴問趙寂是不是築巢期過去了時,趙寂卻又回到那種迷迷蒙蒙的狀態,賴在她身上不走,還......
被騙了小半天,衛初宴還是回過味來,她環住趙寂的腰肢,把人抱到身上坐著,看著一臉饜足的小壞女人,露出些許無奈:“你明明恢複了。”
趙寂懶洋洋地趴在她肩頭:“被發現了呢。唉,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
“哪裏快了?都一周了好嗎?”
衛初宴失笑,把趙寂抱到外邊,趙寂這一次果然沒有再頻頻回頭看她的巢,衛初宴把她放到沙發上:“我去整理一下衣服。”
想到接下來的清洗事業,饒是衛初宴都有些頭疼,但她也沒說什麼,就任勞任怨地回去收拾她家Omega給她留下的爛攤子。
築巢期過去了,但趙寂的身體沒那麼快恢複,疲憊一陣一陣的,她舒展了身體,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看衛初宴來來回回地搬運衣服。
屋裏的幾台洗衣機接連運作起來,每一台至少都得工作三輪,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不能機洗的衣服,衛初宴已經細致地挑出來,抱去手洗了。
女人坐在低矮的板凳上,麵前擺了幾個大盆,她洗衣服的動作極快,幹淨利落,一件衣服在她手裏隻要片刻就能放到清水裏浸泡,但這些衣服確實很多,是衛初宴這些年來的所有了,洗起來還是挺費時間。
“送去外麵洗吧,或者讓人來洗也行。”
嘩啦的水聲中,衛初宴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趙寂過來了,衛初宴沒回頭,低頭搓洗著製服:“我很快就能洗好的,這種事情,早就習慣了,不用浪費錢。”
趙寂輕輕笑了下。
也是,軍校生嘛,後來又是軍人,莫說是從小苦到大的衛初宴,其實就連她,也早就習慣了自己整理自己的東西。
而且,她也隻是說說,她心裏清楚的很,衛初宴這麼節儉,不會亂花錢的。
“讓讓。”
“欸?”
幾聲細小的碰撞中,一隻小板凳被丟到衛初宴旁邊,趙寂坐下來,也拿起一件衣服,對著麵前的大桶,熟練地搓洗起來,才剛搓了兩下,手裏的衣服就被抽走了,不言不語在這邊“工作”了大半天的女人蹙起了眉頭,不讚成地看著她:“你才剛出築巢期,現在還很累吧?這些我來洗就好了,你去休息。”
趙寂挑眉,強硬地把衣服又抽回來:“我休息夠了,現在就樂意在這裏洗衣服。”喵喵尒説
衛初宴抿著唇,像是還想說些什麼,被趙寂拿腦袋撞了下肩膀:“好啦,一起洗也洗的快點,我洗衣服還是你教的呢,我一直做的很好,是不是?”
衛初宴頓了頓,忽然拿起一件衣服,加快速度洗起來。
她都答應了,趙寂還在那裏小嘴叭叭:“還有啊,你說我累,可我怎麼覺得,咱們兩個人裏,更累的那個是你呢?昨晚唔——你幹嘛?”
話沒說完,趙寂的嘴巴便被衛初宴拿胳膊抵住了,她憋了一下,發出控訴,衛初宴低下頭,甕聲甕氣道:“洗衣服就洗衣服,別說些有的沒的,留住力氣。”
趙寂噗嗤一笑:“你呀,怎麼臉皮還是這麼薄的?築巢期都一起過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禁逗?”
衛初宴惱了,她轉個身,背對趙寂,用力地搓洗起來,仿佛隻要把注意力放到衣服上,就不會被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