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外公幾天,陵月以為可以自由活動之時,舅母也迫不及待拉陵月去逛街,生怕老爺子又出來搶人。
兩位舅母出自名門世家,看似對一切都很講究,實則性子非常隨和,看到路邊好吃的零食,不好直接在街上吃,就吩咐下人買回來,在院子裏放開了吃。
她們也緊跟潮流,買最時興的衣裳,以及款式新穎的配飾,可惜家裏的男人和閨女都不懂得欣賞這些東西,聊也聊不到一塊。
這幾天陵月都穿她們準備的衣裳首飾,認定陵月與她們是同道之人,現在可不就迫不及待地拉陵月出來。
東西全搬到陵月所住的瑩柳苑,詩晴都不得不感慨沈氏的大手筆:“小姐,奴婢還是第一次看到買東西能這麼爽快,價錢也不問,看上了就直接讓老板打包。”
陵月錘了下走累的腿:“你家小姐我也是,就這樣的速度,我們還走了大半天,現在腿都疼了。”
詩晴蹲到陵月麵前,幫她按摩腿:“小姐,你是沒見到今天店裏那些夫人小姐的眼神,可羨慕了。”
陵月笑了出來,今天與其說是舅母們的購物欲爆棚,還不如說是給陵月長臉,讓所有人知道國公府是如何把陵月捧在手心上疼。
購置了新衣裳,舅母又開始張羅另一件大事,那就是給陵月找夫君。
第二天,兩位舅母來陵月的院子,後麵還跟著幾位抱著畫軸的下人,陵月不明白這是做什麼,等到大舅母把一張張畫像展開時,陵月扶著額想自己拍暈。
又這樣陪了她們一天,最後陵月答應去見這些青年才俊,她倆才罷休。
把老老少少哄開心後,陵月終於有時間去辦正事,回京這麼久,差點把要做的事忘了。
獨自到大禹幫,陵月對門人說明來意後,那人就立刻把陵月領進去,原來許然早就安排人等候。
許然剛好在,幫主出遠門了。
“終於等到你這陣風了,陵小姐最近在京城風頭不錯嘛,散財童女,要不要光顧一下我們的生意?”
陵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舅舅家做事的高調真的讓她遠近聞名了。
“在下正有此意,許當家,這次就是為這是來找你的。”
“來人,大主顧上門,好酒好菜伺候著。”
陵月好久沒有這麼痛快喝酒,在安縣時,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喝,回京後,又不敢在相府或者外公家放肆。
人生得幾個知己喝著小酒,談天說地,再愜意不過。
“許然,這次真有生意找你們。”陵月喝了一壺酒後,打著嗝對眼前的人說道:“我在安縣做了一點生意,想在京城開幾家分店,需要你們的貨運幫忙。”
許然眯著笑眼看陵月,也沒問她做的是什麼生意,就很痛快地答應了:“陵月,跟我們客氣什麼,什麼時候要幫忙,就盡管說。”
“好啊。”跟他們打交道就是簡單幹脆:“不過,許老板,我想以你的名義開,賺的錢嘛,咱們就五五分,怎麼樣。”m.X520xs.Com
“居然給我送錢,來來,咱們再幹一壺陽春白。”知道陵月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出麵,許然也不客氣的應下了。
陵月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看來酒桌上談生意容易成,在哪都一樣,兩人一壺壺有價無市的陽春白像喝白水一樣,不過這酒後勁大,陵月有些後悔獨自出來了。
“三當家,有人找。”
這人來得好啊,許然本來想推了那人,來稟報的下人神神秘秘的說是很重要的人,許然才罵罵咧咧跟著下人出去。
他一走,陵月就跑到門外吐了,太久沒喝這麼多,酒量都不行了。
回去讓人送醒酒湯後,陵月就趴著打盹,直到醒酒湯來了,才迷迷糊糊灌了一碗,然後又趴下醒酒。
等了許久也不見許然回來,陵月給下人留話後就搖搖晃晃走出去,心裏盤算著,到外公家酒應該就醒了,這次回去肯定會被問東問西。
怎麼前麵有個人擋在前麵,陵月腳底浮軟,拖著沉重的腳從那人一邊拐過,這人怎麼不知道好狗不擋道,盡杵在路中間。
趙子寧從大禹幫出來,沒想到會遇上陵月,看著她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就知道肯定是在哪喝多了,剛才許然也是滿身酒氣,難道他倆在一起喝的?
看到陵月走到眼前,趙子寧側身給她讓路,沒想到她又晃到自己麵前,幾次之後,眼前的醉鬼嘀嘀咕咕一把推開他,沒想到反而自己倒在了地上。
“陵小姐,你沒事吧?”趙子寧拍了拍她的臉,直到聽到一陣呼聲,才發現她居然躺在地上睡著了,還拉著他的袖子當被子。
趙子寧無奈地笑了出來,喝這麼多還敢獨自在外,膽子真不小,伸手把她抱起來,往附近的一家客棧走去。
路上的行人都怪異的看著他們,到客棧後,小二看到有來客,綻著最燦爛的笑容出來,然後嘴角又僵住了,居然是一個男子抱著一個昏迷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