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的話像一記重錘,敲進在場每個人的腦海,三年前的事已經塵封已久,沒想到林姨娘爆出當年的事有人為的可能。
陵月眼眸輕抬,林姨娘這次真的被逼急了,如果她順利生下孩子,父親的寵愛如初,她應該會把這個秘密永遠埋在心裏。
林姨娘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哽咽說道:“三年前,我隻是府裏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就算看到什麼,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反而還會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引來災禍,所以我退縮不敢多嘴,現在看來這些都報應到我的孩兒身上,如果我早些說出來,夫人也不會那般不明不白離開,我的孩兒……。”
看著哭得傷痛欲絕的林姨娘,父親心疼抱著她勸慰:“那些事與你無關,孩兒的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老爺,我要說出來,先夫人不是失足跌落湖,是有人故意推她下去。”林姨娘扭頭看著陵相的眼睛,紅腫的眼睛透露著堅定,隨後轉過頭對著溫氏:“就是她,當年我經過花園時遠遠看到,先夫人與她在花園說話,溫氏趁先夫人不注意,把先夫人推下湖裏。”
“溫氏看到先夫人掉下湖裏,沒有喊人,反而跑了,我當時害怕急了,嚇得癱坐在地上,好在過了一會兒有路過的下人救了夫人……”
“你胡說,我那天根本沒見過夫人,林氏,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不能把這一切都推到我頭上。”溫氏大聲打斷林姨娘的話。
“老爺,我說的話絕無一字是假,就因為當年沒有說出是你,先夫人後來又著了你的道,你以為把一切推到大小姐身上,就可以洗脫你故意害死先夫人的事?現在我的孩子也沒有了,是不是一切擋著你道的人都不該存活在府裏。”
陵相看了一眼明顯心虛的溫氏,當年的事確實有很多疑點,隻是那時他也有私心,便沒有細查,沒想到多年後,自己的親兒子也被歹人害了,頓時怒火從心中噴出:“溫氏,你還嘴硬,你做過的那些事難道心中沒有數,是不是要我一個一個給你列出來。”
“老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當時我真的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夫人,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掉下去了,我那時也慌了。”溫氏癱坐在地上,哭著喊道。
陵月身體僵住,心髒的溫度快速散去,直到變成冰冷,原來父親都知道溫氏做的事,卻完全沒有責怪溫氏,還縱容她在母親麵前說過分的話,害母親身體一直好不起來。
今天如果不是他萬分期待的孩子出事,他應該也不會對溫氏動怒,剛才林氏的話明裏暗裏都在指示,今天的事也是溫氏動的手,父親應該也有些相信。
“碰一下,一個大活人就掉進冰冷的湖裏,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父親今天沒有再給溫氏情麵。
“今天的事不關我的事,我是冤枉的。”溫氏完全不敢相信,今天的事最後還是推到她身上,“雖然我是有些嫉妒她,可是那孩子也是老爺的孩子,我怎麼會害他呢。”
“怎麼不可能,當年你不也把所有的事推到大小姐身上,如果被傳出去,大小姐在京城還有立足之地嗎?”林姨娘一改過去的軟弱,把溫氏說的話一一推翻:“當年尚且可以如此對大小姐,如今我這個未出世也許是兒子的孩子,也成了你的絆腳石。”
“林氏,你住嘴!”溫氏再也忍不住,怒喝道:“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害我。”
陵月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沒想到她們兩個的爭吵,反而讓當年的事一一被揭開,不過她們還是沒有提到母親被下藥的事,陵月用餘光看向父親,此時他的麵色又青又白。
“你才給我閉嘴!”父親快步走過去,抬腳踹開溫氏:“從進門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安分過,過去對大夫人就如此囂張,現在還是一點也沒變,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老爺,我真的沒有害她的孩兒。”溫氏爬過去抱著父親的腿:“她們早就看我不順眼,這陣子大小姐經常過來找林氏,她們定是在密謀些什麼。”
“密謀把自己的孩子害了?你現在就連說謊都越來越離譜。”父親低頭捏住溫氏的下巴:“林氏早就跟我說過,月兒待她們母女很好,她們多走動走動在你這裏成了密謀害你了?反而是你,處處苛待她們母女。”
“不用再說了,從今日起,你就待在房裏,沒有我的允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我一定會把此次的事一一查清,給你一個明白的“交代”!”說完就讓管家把溫氏帶走,沒有理會她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