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得知此事大怒,下令趙子寧帶領禁衛軍圍守鬱皇叔府以及城西廢宅。
禁衛軍一大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鬱王府,街上行人不明所以,紛紛圍在王府外看熱鬧。
“皇上怎麼派禁衛軍包圍鬱皇叔的府邸?皇叔是犯什麼事嗎?”
“不可能,皇叔向來不理朝政,能出什麼事情?莫不是陛下要親臨皇叔王府,禁衛軍提前部署護衛?”
“嗯,有可能。”
趙子寧一身戎裝走在最前麵,正明帝派他搜查鬱王府,其中的意味就是看他想怎麼做,他這招真的不可謂不高,如果念趙子寧念在對方是未來嶽父而徇私,將軍府必定被連累。
到了鬱王府,把鬱王府包圍得像鐵桶一樣的禁衛軍立刻讓出一條道讓趙子寧進去,隨後又有另一批禁衛跟著進去。
王府中所有下人對於此事都非常恐慌,突然而來的聖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王府就被禁衛軍包圍,絕對發生了大事。
正主鬱皇叔卻很鎮定地坐在前廳等候著,此時的他,麵上沒有顯露任何著急的跡象,反而是鬱蘭與她的兩位哥哥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看到趙子寧,鬱蘭飛奔過去,拉住趙子寧的手,神色慌張問:“趙哥哥,外麵怎麼回事?皇伯伯怎麼派那麼多人圍住王府?”鬱蘭迫切地看著趙子寧,想從他口中得知這一切都是誤會。
“蘭兒,不要防礙趙將軍辦差事。”鬱皇叔向大兒子遞了個眼神,大郡王明白過來上前把鬱蘭拉開。
“可是,父王……”被鬱皇叔瞪了一眼,鬱蘭訕訕放開趙子寧的手。
趙子寧拱手向鬱皇叔行禮,然後直接切入正題:“皇叔,多有得罪,有人舉報您謀逆叛賊,相關證據已經呈遞給陛下,陛下命我等搜查王府,請皇叔配合。”
“胡說!誰在陷害我們,父王什麼事不管的人,怎麼會謀逆叛賊,這明顯是有人栽贓!”鬱蘭再次衝上前,高聲反駁:“趙哥哥,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快幫我們想皇伯伯解釋解釋。”
“王府中養了眾多死士,你不會不知道吧?”趙子寧凝視著鬱蘭,低聲說道,鬱蘭心中一虛,不敢看向他的眼神。
鬱皇叔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此時也看出肯定已經查到了某些證據,他的王府被人盯上,誰在悄悄收集他的罪證?鬱皇叔看了一眼趙子寧,心中有所疑惑。
趙子寧沒有再說太多,隻讓人把鬱皇叔等人看住,然後帶人直奔王府中心的書房藏書樓,剛步出前廳,便發現書房方向濃煙衝天。
糟了,這是要銷毀證據!趙子寧轉身對隨從說:“快去救書房旁邊的房子,一定不能讓房子的東西被燒掉!”㊣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眾人沒聽懂他說的意思,以為要救的是書房,畢竟在大家的認知中,書房才是存放證據的地方,大家飛奔過去,拿起任何可以盛水的器具裝水救火。
趙子寧見所有人都往書房跑,心中一急,指著那棟房子下命令:“重點撲那處房子的火!”說完趙子寧也帶著幾名禁衛軍衝向矮房,用水把全身淋濕衝入火中。
趙子寧熟門熟路衝入密室,剛好撞見當初在書房外的管事放火燒龍袍,趙子寧一腳踹開他,命人把他扣押,那人拚命掙紮,怒罵:“趙公子,王爺郡主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幫人構害王府?”
“此等謀逆之事,我等人人得而誅之!”趙子寧沒跟他廢話,繼續檢查其他證物是否被損毀,好在來得及時,管事才開始燒龍袍就被他製止住,要是再晚些,房內所有重要的證據都會被銷毀。
禁衛軍看著堆了滿滿一屋的箱子,逐一打開,這些常年跟著老大抄別人家的人,都大吃一驚,箱子裏全是金銀珠寶,字畫古玩,聽說過鬱王叔有錢,大家都想象不到會這麼有錢,最裏頭一個隱秘的角落還有幾個小箱子,箱子裏是一些賬冊書信。
密室後麵是一個小門,順著小門進去,可以通往旁邊的書房。
趙子寧讓人把珠寶全抬出去,突然有人大喊:“房子榻了!”
隨後密室外的房子全倒下來,把密室的出口堵住,禁衛軍拚命拍打出口,完全沒有反應,看來有人還留了後手,讓這些進去搜查的人都出不來。
這點小把戲,趙子寧勾起唇角輕笑,吩咐所有的人原地等候。
密室外,一個身影鬼鬼祟祟跑到前堂門口,對著鬱皇叔跪拜,禁衛軍隻以為是某個不識趣的奴才,讓人把他轟走。
鬱皇叔突然大笑起來:“我就說害我之人不得好死,果然天理昭昭這麼快就得到報應。”
鬱蘭心髒瘋狂跳動,不明白父王為何這樣說,現在家裏發生的一切讓她完全摸不著頭腦,一向待他們極好的皇伯伯突然派兵圍守王府,前幾天還與他們商量婚事的男人帶著兵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