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行吧。”
你們直男的社會主義兄弟情我是搞不懂了,告辭。
“現在最緊要的是拿到上二樓的鑰匙,”筱白認真分析道,“既然節目組說了我們可以彼此淘汰,那就意味著我們也可以‘繼承’別的組拿到的線索,先下手為強。”
“但也可以選擇和其他人合作。”沈之恒補充道。
筱白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了。
“總結一下,就是要在盡量保證隊伍人數精簡的情況下,取得最後的勝利,對吧?”維克多終於看不下去他倆這樣黏黏糊糊一唱一和了,趕緊出聲打斷道,“可是我們並沒有第二把鑰匙,所以就隻能等著別人開門的時候再迎擊嗎?那也太被動了。”
他還刻意地瞥了一眼沈之恒,說真的,作為主動方,剛才要不是筱白猶豫了,這會兒他和白茵茵肯定早就被淘汰了。
如果用一句華國話來形容維克多此時的心情,那就是——恨鐵不成鋼!
筱白可不知道他內心活動這麼豐富,他這會兒也陷入了僵局,幹脆就著桌子上的灰塵,把他們現在已知的線索全羅列了出來,讓大家一起集思廣益。星星、瓶子以及弓箭,這三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物品,放在一起,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含義?
沈之恒沉思道:“我覺得,節目組很有可能是讓我們集齊一樓各個房間全部的線索,才能解開謎題。”
筱白讚同:“有道理,現在線索還是太少了。”
維克多符合著筱白點頭:“沒錯,不是我們的問題,是已知的東西太少。”
三個大男人埋頭湊在一塊兒,旁邊的白茵茵無語地看著他們,指著桌子上的字跡道:“不是,這還用猜嗎?答案明明一目了然!”
三人紛紛抬頭,驚異地看向她。
白茵茵道:“節目組給的提示都這麼明顯了,這一看就是在說星座好嗎,水瓶和射手!”
一片死寂。
三人直勾勾地盯著她,黑暗中被三雙幽幽的眼神盯著,白茵茵都快毛骨悚然了。
“……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看著我?”
筱白衷心感歎道:“你怎麼想到的?簡直太天才了!”
維克多豎起大拇指,就連平時最吝嗇讚美的沈之恒,也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白茵茵扶額歎氣:“我真是服了你們男人了。”
雖然現在的時間離午夜十二點隻剩下了四十分鍾,但粉絲們對直播的熱情卻絲毫不減,這會兒見一向成竹在胸的幾人翻車,都開始毫不客氣地在直播間裏拚命刷哈哈哈哈哈,真的是一點兒都沒給筱白留麵子。
筱白咳嗽了一聲,努力轉移話題:“那這麼說來,一樓應該是有十二個房間,一個房間代表一個星座,對吧?”他走到窗戶旁邊,捂住口鼻,用力拉開滿是塵灰的窗簾,望向窗外。
今夜月色暗淡,但因為是在郊區的緣故,天空沒有霧霾遮擋,可以清晰地看到漫天星鬥在夜空中閃耀。筱白安靜地抬頭望了一會兒,忽然道:“我想回去了。”
維克多睜大了雙眼:“小白,你不打算參加遊戲了?”
“不,隻是想回去看看,”筱白道,“還記得剛來的時候,節目組說在別墅裏給我們留下了禮物的線索嗎?當時我們沒人能找到,但現在我覺得,我應該知道它被藏在哪裏了。”
“哪裏?”沈之恒問道。
筱白偏過身,指了指頭頂的星空。
“就在那裏。”
幾人確定下了分工合作的方針,由於隻有沈之恒懂得怎麼搗鼓筱白說的那個東西,所以雖然維克多萬般不情願,也隻能忍痛放棄和筱白獨處的機會,留在小樓裏繼續和白茵茵一起通關了。
而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節目組並沒有阻攔,隻是派了一名攝影師跟上,這就更堅定了筱白的猜測——所謂的線索,一定就在他們平時忽略的那個地方!
沈之恒默默地走在他身邊,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後,攝影師不遠不近地跟著,這個距離如果小聲說話的話,觀眾應該是聽不到的。
他本想問問筱白為什麼要堅持換搭檔,但臨到頭,卻覺得自己這樣做派實在是有點兒可笑,筱白想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沒有背叛自己,自己當然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