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弄醒。”
葉謹言冰冷的聲音,就像是尖刀一般,劃破寂靜的空氣。
林笙並未言語,去探了探時嫣兒的脈搏,拿出一枚丹藥,喂她吞下。又運起玄力,助她發揮藥效,隻一盞茶的功夫,時嫣兒醒來。
時嫣兒看著陌生的屋子,愣了愣。看到葉謹言時,她哆嗦了一下,像隻受驚的小鹿,“攝政王,殿下。”
“時陸呢?”
“陸哥哥,他,不是跟您在一起嗎?”
葉謹言眉頭微皺,“你的丫鬟去哪兒了?”
“嫣兒不知。”
“……”
葉謹言的臉黑了,雙手手背青筋暴起,額頭上青筋若隱若現,似是忍了極大的怒火。
林笙清咳幾聲,“嫣兒姑娘,六公子現在下落不明,若是你有什麼線索,不要藏著。”
“陸哥哥他怎麼了?怎會下落不明?”
“送她回去!”
時嫣兒不知哪來的勇氣,掙開慕隱,跪到葉謹言跟前,“攝政王殿下,嫣兒求求你,告訴嫣兒,陸哥哥他怎麼了?”
“滾!”
時嫣兒一愣,低眸,眼淚掉下來,“對不起,殿下!嫣兒知錯了!請殿下一定要找到陸哥哥,嫣兒喜歡他沒錯!可是嫣兒隻希望他能平安!殿下,求你,陸哥哥他是你的人,求你一定找到他!”
葉謹言心裏的怒火,漸漸平息,“你也知她是本宮的人,以後,離她遠一點。別忘了,你可是未來的皇貴妃!至於時陸,本宮自會找到她!”
“謝殿下!”
時嫣兒這才乖乖回去,卻是心不在焉。回到時府,她碰到了狐之,狐之一陣冷嘲熱諷,“呦,嫣兒小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找男人去了?”
時嫣兒聽到狐之這意有所指的話,心中升起一絲怒火,提劍就攻擊狐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帶走了陸哥哥?!”
狐之眉頭微皺,順利躲過,並且一掌劈了過去,時嫣兒不曾想狐之功力竟然在她之上,不曾防備,被她打傷。時嫣兒不可思議,“你,會武!”
“嫣兒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六公子是攝政王的人,靠著出賣色相,爬到攝政王殿下的榻上,我豈敢動他?”
“你,閉嘴!陸哥哥不是!他沒有!”
時嫣兒怒極,提劍就攻擊狐之,卻因怒火中燒,劍舞的毫無章法。
狐之冷笑,“不是什麼?他不惜服了春何丹那種藥去勾引攝政王,你說他不是,他沒有,誰信?”
“你!啊!!!我要殺了你!”
狐之冷笑,卻是瞥到一個人影,立刻換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扮柔弱,“嫣兒小姐,奴家沒做的事,你為何要如此汙蔑?!嗚嗚嗚!”
時嫣兒已被衝昏了頭,哪裏注意到狐之的反常。她一劍刺了過去,刺穿她的肩。頓時鮮血淋漓。
“狐之!”
時懷秀過來,扶著狐之,怒喝,“嫣兒,你做什麼?若不是看在你是未來皇貴妃的份上,你如此刁蠻任性,早都按家法處置了!”
時嫣兒被時懷秀一喝,冷靜下來,“二伯,不是,我沒有!是她,她抓走了陸哥哥!”
“夠了!時樣錦那個敗壞家風的廢物,此後不必再提!他已是攝政王的人,生死便與我時府無關!”
“二伯!”
“你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我唐唐煉藥世家,竟然出了個如此敗類。我隻是將他逐了出去,已經很寬容了?來人,將嫣兒小姐送回去,即日起,麵壁思過,直到她成人禮時!”
時嫣兒驚,這是要將她軟禁起來,到成人禮時,那可是還有三年時間啊!
“二伯!”
“帶走!”
時嫣兒很快就被人帶走,關了起來。時懷秀雖將她關了起來,卻並不曾苛刻於她,反而安排了四個懂事的丫鬟照顧她,教導她。並且安排大長老傳授她武藝。
時嫣兒被軟禁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皇帝怒,傳了時懷秀問責。時懷秀卻巧舌如簧,左一句為了陛下,右一句為了皇家顏麵。皇帝略一思索,便消了氣,默認了時懷秀的做法,並對時懷秀高看了一眼。
再說時樣錦失蹤後,攝政王府亂成了一鍋粥。攝政王葉謹言卻在這時不見客,皇帝去探望也被關在了門外,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七日,直到鄰國使者離開。
皇帝再次來到攝政王府,這次倒是沒人再攔他,他見到了慕隱,“慕隱,皇叔何在?”
慕隱看一眼皇帝,行君臣禮,欲言又止,“陛下還是自己去看吧!”
皇帝深感事態的嚴重性,焦急地跑進葉謹言的屋子,林笙一臉憂愁地起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