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雞鳴,天微微亮,時樣錦是被疼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覺得肚子悶悶的疼,她動了動,謔地睜開眼,看到葉謹言那結實肌肉。葉謹言將她抱得緊了緊,“小陸兒,還早,再睡一會兒。”
時樣錦又動了動,身子的異樣感,讓她的臉忽而就紅了,“葉謹言,你何時睡的。”
“嗯?開心,沒睡著。小陸兒還要嗎?”
“不要,痛。”
葉謹言將她又抱緊了幾分,“那我不動了。”
“你,出來。我肚子有些疼。”
葉謹言睜開眼,看著她,緊張起來,“不舒服?很痛嗎?我給你揉揉。”
時樣錦抬頭,“我可能,來事了。”
葉謹言懵了,“你不是應該,才過去嗎?”
“我那個,推遲了有快七天了。”
葉謹言這才鬆開她,輕輕地出來,將衣服遞給她,“我看看。”
時樣錦坐起來,死死地壓著被子,不讓他看,“不許看。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葉謹言聽話地穿上衣服,下榻,將簾子給她拉好,背對著她,“我不看,你快換吧!”
時樣錦迅速換了衣服,下榻,將被子蓋了起來。這才洗漱,而後走到梳妝台前,準備梳了個簡單的發型。
葉謹言走過來,握著她的手,拿過她手上的梳子,“我幫你梳。”
“你會嗎?”
“慕隱每天都給我梳,看都看會了。”
時樣錦笑了笑,靜靜坐著,讓他梳,不一會兒,他還真梳了個男式的發髻,就是有些不怎麼有型。
“還不錯啊!我得去茅房了,肚子好疼。”
說著,時樣錦起身,就出去了。
葉謹言看著她的樣子,寵溺一笑,這才洗漱,更衣。
綁紗簾時,他還是掀開被子看了看,看到那事先鋪著的帕子上,多了幾點暗紅的血跡,他突然就想到他們的第一次。
“葉謹言,要在哪兒吃飯?好餓。”
葉謹言聽到時樣錦的呼喚,連忙蓋上被子,出門,“我帶你去。”
路上,時樣錦捂著肚子,眉頭一直皺著。
葉謹言見她臉色不太好,“小陸兒,還疼嗎?”
“疼,肚子好涼。腿也軟,沒力氣。”
說著,她就覺一陣天旋地轉,她驚得順勢抱著他,就發現自己被他抱了起來,“你做什麼?讓別人看到了,多難堪啊?”
“怕什麼?小陸兒走不動了,為夫當然要抱著你走了。去吃飯。”
時樣錦將臉伏在他肩上,“臉都沒得了。”
葉謹言卻是笑了笑,抱著她去用了早膳。
後來,攝政王府不知怎的就傳出一股流言,而且屢禁不止。無非就是說攝政王殿下太厲害,新王妃新婚夜後,路都沒法走了。時樣錦聽到時,恨不能鑽進地縫裏去。
時間久了,聽得多了,各種版本的都有。時樣錦漸漸的臉皮也厚了,倒是不甚在意了。然而,她因為痛經鬧出的這些讓她深深覺得,需要好好調理身體。後來她便養成了食療養生的習慣。
三月初,京都的怪病已經完全控製住,也得益於這種病傳播的範圍並不大,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控製住。
北陵太子在東翎國也被困了一月。在看到東翎國穩住局麵後,他便找各種理由要見攝政王。
功夫不負有心人,人他總算是見到了,可提出來的條件卻被拒絕了。
北陵太子氣的忍不住痛罵,“你們東翎國如此沒有信譽?當初說好了,解決了怪病,就幫北陵,你們現在要反悔?”
“本宮新婚燕爾,豈能讓王妃獨自一人隨你去北陵?”
“你!那你要如何?才肯讓她去?”
“你說動皇帝答應讓本宮陪她一起。還有,她自願前去。”
“好!”
就這麼說定,後來,北陵太子真就去求了皇帝,去天下第一樓找了七弦。
七弦見到北陵太子本不欲搭理,可他居然拿出了一個令牌,那是天下第一樓的貴客才有的。他隻能帶著北陵太子去見時樣錦。
時樣錦見到令牌時,也愣了,“不知太子與宇哥哥是何關係。”
北陵太子微愣,轉瞬笑了笑,“關係,你去了北陵自然會知道。況且,你之前答應本宮,會共享丹藥的。不過,那怪病特殊,還請你去北陵一趟。”
時樣錦眉頭微皺,天下第一樓的生意很大,有不少與北陵有關,宇哥哥是她的恩人,也是她在北陵的貴人。算起來確實很久沒有見過了。隻是,她若答應,葉謹言怕是少不了要鬧騰。
“可,殿下那邊。”
“隻要王妃答應,殿下那邊本宮去說。殿下必然願意陪你一起去。”
時樣錦看著北陵太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