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現在就要殺了我嗎?那為什麼還不動手?作為一個戰利品,我已經橫在你的麵前了,若是不動手的話,和你這個入侵者的身份應該不符合吧?”
雖然自己的性命已經被李長安抓在了手裏,但是托塔天王卻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露出來,他甚至是很從容地攤開手,衝李長安笑了笑,一本正經的發問道。
李長安心裏苦啊,他何嚐不想這一機直接讓托塔天王喪失行動能力,那樣的話他並可以從容的離開,這個大陣也將不攻自破,但是就如同托塔天王在語言裏麵玩藝術,不讓他真正離開一樣,他現在看似危險的處境,也隻是一個圈套罷了。
李長安的身體已經被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定在了空中,青色的力量纏繞著他的身體,死死的裹著他的筋脈骨血,讓他無法調動一絲一毫的妖氣,幫助自己移動,更無法將手中的兵器徹底刺進托塔天王的脖子裏。
“不動手嗎?唉,終究隻是一個入侵者罷了,要想讓你有膽子幹這種事情,還是太難為你了。也罷也罷,是我高看你一眼了。”
甚至李長安的正是托塔天王,但是現在他還是惺惺作態的笑著攤開手,甚至主動往前一步,將自己的脖子放在了李長安的兵器之下。
“你是不是覺得將我的劍打斷了,我就沒有手段殺你了?”托塔天王眼中閃著金光,“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我的名字可是叫托塔天王啊!”
托塔天王李靖抬起手指向自己的頭頂,不知什麼時候,玲瓏寶塔已經懸掛在李長安的頭頂上,巨大的塔身,流光溢彩,數不清的光點在塔身上奔流不息,就好像是李成仁前世的時候看到過的車水馬龍一般。
那些光點在玲瓏寶塔的塔身上組成了一副奇藝的途徑就好像是一幅天街集市的圖景,來來去去的光點就是數不盡的人影。
去想李長安甚至能夠從那副圖境之中看到那些人影正在交錯遊弋,行走於世間,甚至能夠看到他們在交換物品,低聲交談,飲茶。
活脫脫就是一副世間萬象之圖,而那副途徑中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帶著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李長安不由自主的去思考他們在想什麼,卻帶入他們的生活,隻是眨眼之間,他仿佛就走完了數百個人的人生,從年輕到蒼老,從相逢到離別。
巨大的記憶在湧入他腦海裏,一瞬間也讓李長安的臉上似乎都生出了幾分皺紋,玲瓏寶塔的功能終於在這一刻達到了鼎盛。
潮水一般的流光傾瀉而下,像是一條橫貫天地的瀑布,奔湧不息,從頭到尾澆築在李長安的身上,沒有絲毫的外泄,將李承恩的身體完全蒸岩柱,隻剩下了一節彼岸破魔戟的尖頭還在外麵。喵喵尒説
“人間百態,喜怒哀樂,興衰榮辱。在無盡的時間中,希望你還能有機會意義將他們品味。不然的話,提前死掉的可就太可惜了。”托塔天王李靖從自己的鎧甲中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擦了擦手掌,隨意將其丟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