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原因。
薑漓隻想到了一個可能,便是碧素姑姑曾經說給她的那事。
她感謝皇上夢裏的那位姑娘。
高總管也曾給過她無數的暗示,她隻管伺候好了陛下,一切都好。
往後她定會好好伺候。
薑漓巳時才合上眼睛,醒來後用了些吃食,剛收拾好,高沾又過來了,“皇上去了正殿,薑姑娘若是歇息好了,就跟著奴才一道過去伺候。”
薑漓愣了愣,想起周恒昨夜質問她的那句,“朕讓你去了嗎?”
高沾看出了她的疑慮,“是陛下的吩咐。”
薑漓這才跟著高沾出了含熏殿。
正殿是乾武殿,皇上日常忙政務的地方,比起含含熏殿,這裏才是皇上正式的住處。
薑漓過去時,周恒屋裏剛走出來一位臣子。
高沾的腳步走到門口,便沒進去,隻同薑漓說了一聲,“陛下另派了奴才差事,就有勞薑姑娘了。”
薑漓心頭有些沒底。
她雖伺候過周恒幾日,但隻是上夜,坐在屋裏陪著他睡覺就完事,頭一回當這麼重的差事,薑漓不知自己會不會犯錯,進去時,腳步不自覺地放輕,到了那禦案前,也隻悄聲無息地立在周恒身旁。
本也安靜。
小半個時辰後,外頭突地就有了吵鬧聲。
薑漓抬頭往周恒身上望去,恰好周恒也在看她。
薑漓便明白了,“奴婢出去瞧瞧。”
薑漓一出去,就看到了嫻貴妃,身後的嚴嬤嬤正抱著一罐湯,同門口的小太監爭執。
“你進去通報一聲又如何?”
那小太監隻顧著垂頭,不敢吭聲,嚴嬤嬤正欲再發話,餘光掃到從裏出來的薑漓,立馬住了聲,瞧了一瞬,突地就是一聲冷嗤。
“娘娘。”
薑漓同嫻貴妃行禮。
嫻貴妃看了她一眼,笑著道,“本宮倒沒想到,姝妹妹當差都當到乾武殿來了,是本宮眼拙,看輕了你。”
薑漓垂頭沒吭聲。
“那日本宮不自量力地同薑夫人說,往後會好生關照妹妹,殊不知,妹妹哪需本宮的關照,倒是本宮,該托妹妹的關照才對,這後宮將來的主子之位,不還空缺著嗎。”
薑漓心頭一驚,跪在了地上,“娘娘,奴婢惶恐。”
嫻貴妃厭惡地撇開視線。
回頭見到嬤嬤手裏的那湯罐子,手一招,嚴嬤嬤上前,嫻貴妃接過湯罐子遞到了薑漓跟前,“既然今日你當差,這東西就拖你帶給陛下吧。”
那湯罐子入手沉澱,薑漓的胳膊一顫,“娘娘......”
高總管路上交代過,後宮裏的湯水,不可放進去。
“你若是連這事都辦不好,那就跪著吧。”嫻貴妃打斷了她,也沒再留,帶著嚴嬤嬤轉身就走人。
從那台階上下來,嫻貴妃臉上的怒容盡顯,“那狐狸精到底有何本事,陛下竟然讓她進了正殿。”
嚴嬤嬤安慰道,“奴才甭管在哪當值,也不過是個奴才。”
嫻貴妃回頭斥了一聲,“你懂什麼!那薑家不簡單,一個是庶女,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同我世子表哥許了親,另一個進宮,本以為是個笑話,誰知竟是勾上了陛下,你說,這長安城裏,哪個人家有他薑家會養女?”
兩人一路說著話,一時也沒注意前頭。
乾武殿門前的那條金磚路上,進來了一人,快走到跟前了,嫻貴妃瞧見。
那人一身錦白緞子,二十上下的年紀,端的是玉樹臨風。
嫻貴妃眼睛一亮,“表哥回來了,前幾日就聽姑母念叨你,今兒總算是見著人了。”
那人正是韓國公世子韓焦。
韓焦沒答,想起她適才的模樣,隨口問了聲,“又是被誰氣著了。”
嫻貴妃性子自來直,也沒掩飾,“往日我怎不知道表哥還有位絕色的大姨子。”
韓焦笑著搖了搖頭。
薑家嫡女薑姝進宮的事,他倒是聽說過。
她怕又是在爭風吃醋。
韓焦抬起頭,隨意地往那殿門前瞟去,殿前的那紅柱下,一道碧色的身影,抱著湯罐筆直地跪在那,屋簷下傾斜的幾束晨光,迎麵照在她臉上。
隻半個側麵,韓焦的臉色就變了。
韓焦沙啞地問,“那是誰?”
“不就是你那位大姨子嗎?”
嫻貴妃說完,才注意到韓焦的臉色不對,適才還麵含微笑,如今不過一個轉眼,那麵色就跟才從土裏刨出來一般,心頭一緊,忙地問道,“表哥怎麼了?”
。您提供大神起躍的掉馬後我成了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