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頓住,又覺得稀奇了。
自從恢複了她秦家女的身份後,她要麼自稱我,要麼自稱臣女,今日這聲臣妾又是為何。
周恒擒住她的下顎,讓她抬起頭來,左右端詳了一陣,看著她道,“你這心變的也太快,是不是太過於隨意?”
秦漓不敢去看他。
卻終是被他拉到了跟前,那眸子最初幾經閃爍,不敢與他對上,慢慢地卻是鼓起了勇氣,瞧了進去。
一如既往的深邃如海,奪人心魂。
八年的時間,他們都變了。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卻又不再是從前。
剛到久財崖的那陣,她跟著清師傅上山采藥,摔了一跤,傷的是下巴,清師傅卻給她醫了眼睛。
取開那眼睛上的白紗後,清師傅瞧了她半晌,頗為滿意,遞給了她一麵銅鏡,“你父親那雙眼睛,沒有你母親的好看,你還是隨你母親好。”
秦漓從小跟著周繹,周繹的眼睛是什麼樣的,她怎不記得。
眼尾沒有如今的長,卻更明亮。
之前,若是她有心去瞧,又豈能瞧不出端倪來,可她從未想過要將跟前這位一身冷冽的帝王,同笑起來如陽光的繹哥哥聯想在一起。
可無論他變成什麼樣。
他心裏都是有她的。
無論是以什麼身份,他都在疼著她,寵著她。
兩人的緣分並沒有因為那場劫難而走到盡頭,反而讓他們成為了生命中彼此的唯一,在各自最艱難的時刻,他們彼此相依,一路走來,銘刻於心。
無論他是誰,他是什麼樣,她知道,他始終是她的繹哥哥。
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周恒本是想好好的看她,卻成了被動,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頭一回這般大膽地看過來,周恒正欲鬆開她的下顎,秦漓卻是突地傾了上來。
輕輕地一道吻,親在了他的眼睛上。
周恒良久都未動。
緊緊扣住她的纖腰,隻無奈地道,“朕今日還得上朝。”
秦漓回了一聲“好。”人卻沒從周恒身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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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了,周恒才下了床。
屋外王釗足足侯了一個多時辰,原本回來是陪周恒換上朝服去前殿處理公務,陛下在外‘找’了十來天的‘兒子’,如今那前殿一堆的事情要處理。
且文王已經回來了,恐怕早就見到了太上皇。
誰知陛下一進去,會耽擱了這麼久,是個長了腦袋的人,也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
王釗不敢吭聲,見周恒終於出來了,隻規矩地跟在身後,走了幾步了,周恒卻突地停了下來。
回頭看了一眼王釗,“你去查查這幾日她去過了哪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是誰,王釗自然知道。
突如其來改變了態度,總得有原因。
王釗去查,先問了高沾。
高沾道,“娘娘這幾日一直呆在乾武殿,哪裏也沒去,不過那之前,倒是去了一趟福寧殿和榮華殿。”
王釗正在思索。
高沾心思自來玲瓏,猜到王釗在打聽什麼,娘娘突地留下來,是有原因的,“陛下走的那日,嫻貴妃倒是來過,兩人說話,奴才無意中聽到了一句,貴妃說秦家如今就隻剩娘娘一個孤女,往後得有個子嗣才行。”
王釗盯著他。
高沾的神色,一臉了然。
王釗驚愕地道,“你是說娘娘是來......”
借龍種那三個字,王釗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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