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又悄聲道,“你速速去找韓國公,讓他立馬回來。”
“是。”丫鬟點頭,悄悄地退了下去。
韓夫人看著韓淩囂張的氣焰,腦門心直跳,極力地壓住心頭的怒火,緩緩地坐了下來,看著韓淩道,“此事日後再商議,你先下去......”
韓淩卻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母親,您從小就教導我不要盲目貪圖錢財......”
屋內一時鬧得不可開交。
韓夫人身邊的丫鬟急急地出去,剛出院子,就遇上了韓國公。
韓國公正笑容滿麵地領著辛淮琛進來,“辛公子不知,陛下對你的那篇答卷,可是讚不絕口......”
辛淮琛笑了笑,“是在下獻拙了。”
那丫鬟心頭猛地一震,抬起頭來,正欲上前相攔,“大人,夫人要......”
韓國公沒聽她說完,便打斷了她,“你來的正好,快去通知你們夫人,辛公子今兒拔了個頭籌,金榜第一,你讓夫人多備些酒菜,好好款待咱們這位狀元郎。”
韓國公說完,便替辛淮琛讓了路。
那丫鬟急得跺腳,卻也不敢再去相攔,兩人往裏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屋裏的動靜。
韓淩正聲淚俱下,“母親,我韓家又何嚐沒有過落魄之時,可我韓家的祖先都能憑著自己的本事重新站起來,讓我韓家今日能有頭有臉地活在這世上,你又為何不信旁人有這個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人言道莫欺少年窮,如今他雖然窮苦了些,但他卻從未向命運低過頭,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從未鬆懈過,日日都在勤奮用功,除了讀書之外,更是要兼顧著院子裏十來個孤兒的生存。”
韓淩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道,“其中的艱辛自是苦不堪言,可我從未聽他抱怨過一句命運的不公,每回女兒見了他,他都是一副笑臉,待人溫溫和和,此等謙謙公子,心胸寬闊之人,不正是母親要女兒尋找的良人嗎。”
韓夫人頭疼的厲害,“你給我起來......”
韓淩搖頭,“我不起來,女兒這輩子什麼沒見過,金銀財富,名分,我都經曆過,正因為我見過,我才知道一份純正的感情的有多可貴,若是沒有感情,母親就算是讓我嫁給金山銀海,那又與我之前的日子有何不同?”
屋子裏安靜地出奇。
韓夫人心頭一悸,眼眶內便有了濕意,良久才道,“我沒想過要逼你,你要是明白我的苦心,你就會知道,我是為了你好......”
韓淩道,“母親要當真為了我好,就退了女兒同辛府的婚事,往後女兒的日子如何,女兒自己負責,他要是沒錢過日子,我養他,他沒錢考功名,我就將我的嫁妝給他......”
韓淩的聲音帶著哭腔,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無論是屋裏的人,還是屋外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韓夫人身邊的丫鬟,臉色慘白地抬頭打量了一眼辛淮琛。
此時那暖陽正照在他身上。
辛淮琛立在門前,身影一動不動,唯有那背在身後的一隻手漸漸地握緊,一雙黑眸不著痕跡地顫了一瞬後,便緊緊地盯著屋內的方向。
韓國公是在沒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辛淮琛,搖頭往前而去,“這傻丫頭......”
屋內韓夫人遲遲不說話,韓淩更是不讓步。
身邊的薑殊終是喚了一聲韓淩,提醒她道,“聖旨......”
韓淩這才反應過來,忙地掏出聖旨,態度堅決地走到韓夫人跟前,將聖旨遞到了她麵前,“陛下禦賜的婚事,還請母親成全。”
韓夫人偏過頭,身旁的丫鬟正要跪下去接,韓淩卻是心一橫,又將聖旨收了回去,“母親既然不想看,就由女兒來讀給您聽。”
“奉天承運......”
韓淩一開口,滿屋子的人均是躬身肅立聽旨。
韓淩接著念,“當朝國公之女韓淩品行端正,溫良賢淑,頗有美名,今辛家公子辛淮琛,年方十八,正值適婚娶之人......”
一屋子的人旁的沒怎麼聽,就隻聽到了那個名字。
辛淮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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