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淩猛地偏過頭,滾燙的兩滴淚珠子落在了衣襟上,“對不起,我......”韓淩一咬牙,終是鼓起勇氣抬頭看著辛淮琛,極力地控製住了咽哽,“我一點都不記得。”
辛淮琛緩緩傾身,用指腹輕輕抹了她臉上的淚痕,“記不得才好,若是記得,還進了宮,我豈不是更難受。”
“我......”
辛淮琛轉身提了茶壺,往她跟前的茶盞裏倒了茶,“哭一下就夠了,待會兒孩子們瞧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韓淩嘴角微微抽搐,眼眶裏含著淚,也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辛淮琛那話回旋在她腦子裏。
就似是一場夢。
一場美的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夢。
良久,韓淩望著那茶盞裏飄起來的茶葉,才開始咽哽,“是我太蠢......”
“你不蠢,頂多算大智若愚,蠢的人是不會知道用錢來收買我這樣的人。”
韓淩的眼淚卻是突然止不住。
辛淮琛無奈地笑了笑,“不是說好了不哭了嗎?我心甘情願地讓你買,可好?”
韓淩沒忍住,抹了一把眼淚,“你都是長安城裏的富家公子爺,家財萬貫,我哪裏還買得起......”
辛淮琛搖頭,“未雨綢繆總是對的,誰能料到以後的事。”
辛淮琛見她還是哭,便又問她,“永寧侯府雖無我辛家的財力,可也算有錢?”
韓淩不知為何他提起了侯府,愣愣地點了頭,“嗯。”
辛淮琛便道,“但範世子上回在我這裏借了五百兩銀子,說是去平他大理寺請客的賬目。”
韓淩被他一岔,也忘記了哭,疑惑地問,“永寧侯府是出了何事?”
辛淮琛點頭,“嗯,的確是出了事。”
韓淩緊張地看著他,辛淮琛便是一笑,“因為範世子娶了位夫人。”
好一陣,韓淩才反應過來。
突地又紅著臉,急著道,“我不會......”
韓淩想說她不會那麼摳門,可又及時打住,今日才剛議親,她還沒嫁過去呢。
辛淮琛看了她一眼,從袖筒裏掏出了一個木匣子,推到了她跟前,“給你。”
韓淩滿臉疑惑。
辛淮琛又才解釋道,“聘禮,打開看看。”
韓淩緊張地打開了那木匣,便看到了一大串鑰匙,抬起來頭,不明地看著辛淮琛,便聽他道,“往後,你來養我。”
說完又添了一句,“隻要不去再買別人,隨你怎麼花。”
韓淩這才知道這鑰匙是什麼。
神色一慌,忙地推了過去,“不行,我,我連我自己的錢都數不清......”
“那剛好,我也沒數清過。”
韓淩:“......”
“喝完茶,我再帶你去看看我的產業,免得到時你又擔心我私闖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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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淩不滿足於辛家提親,又自己去求了一道賜婚的事,一過一日,終究是傳了出來。
李婆子繪聲繪色地同辛夫人道來,“那四姑娘緊張的,跑進來就跪在韓夫人麵前,說什麼公子若是沒錢,她就養公子,若是想考功名,就將自己的嫁妝給他.......”
辛夫人樂嗬嗬地聽著,“然後呢,怎麼說?”
李婆子便笑彎了腰,“後來大公子進門,辛夫人是沒瞧見四姑娘當時的神色,就跟見了天上的神仙似的,半點眼珠子都沒動一下。”
辛夫人聽完,也是一陣笑,“這怎的還有這等有趣的人兒?”
兩人笑過了那一陣,李婆子便苦口婆心地道,“辛夫人這是撿到寶了,門當戶對,都不是那窮苦堆裏的人,活著的價值觀念才能一樣,見慣了錢財的人,也就不會一心鑽進錢眼兒裏,如今這四姑娘又是個真性情的人,這長安城裏,恐怕再難找出第二個適合當你兒媳婦的人了。”
辛夫人也沒掩飾,高興地笑了兩聲,讓丫鬟給李婆子又包了一份豐厚的銀票,“這事你辦的好,費心了。”
李婆子一走,辛夫人回去就管家交代,“趕緊瞧好日子,同韓夫人商議好婚期,早些定下來才好。”
交代完又問,“大公子呢?”
管家道,“說是買船去了。”
辛夫人皺了皺眉,嘀咕了一聲,“這不是年前才買了一批嗎?”
管家的神色有些犯愁,“辛夫人不知,大公子買的都是漁船,連個頂棚都沒帶,說什麼,方便放花燈,奴才也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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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韓夫人正要找韓淩去瞧緞子,好趁早縫幾件新衣。
丫鬟回來稟報,“小姐不在屋裏。”
韓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這節骨眼上,她又往哪跑了?”
那丫鬟道,“聽嚴嬤嬤留下的口信,說是去買什麼船.....”
韓夫人一聲冷哼,剛想諷刺一聲,她有幾個錢能買得起船,隨後腦子裏一閃,便默不作聲了。
是,她有錢。
——韓淩和辛淮琛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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