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李夭猛然喝道:“我與王荷華關係雖不算多好,但是也絕對不差……”
“這麼說,扶蘇說他繼承帝位以後,就冊封我為皇後這樣的話,也是王荷華告訴你的了?”
蒙蕙眼裏的輕蔑已經徹底變成鄙夷了:“李夭,我可以很明確的和你說,我父親曾經是有意撮合我和公子扶蘇,但公子扶蘇心愛之人,卻是王荷華。”
“我就不信!”李夭恨恨道:“當初你父親和公子扶蘇在外將兵,你敢說你沒有動過什麼年頭?你這樣一個人對別的男子動過念頭的人,現在又有什麼臉麵來侍奉陛下?之說也無妨,王荷華還說你和扶蘇有私情!
你這樣不潔之身的人,如何來侍奉陛下?”
“巧了,我還真沒動過念頭。”蒙蕙輕笑:“公子扶蘇性格軟弱,焚書令的事情,我相信你還記得吧。
天下人都在指摘先帝,都還沒有輪到他做皇帝,他就害怕自己會落下不好的名聲,這才冒天下之大不韙,進言先帝,請求撤銷焚書令。
先帝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認為扶蘇太過於懦弱,才會讓他北上和我父親統軍。
這等軟弱無能的廢物,如何能進得了我的眼?
更別說什麼有私情了,看都看不上一眼,如何來私情?”
蒙蕙卷起衣袖來,露出光潔的手腕,猩紅的守宮砂赫然顯露出來。
“此外,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大可以去找王荷華來,我與她當麵對峙。”
蒙蕙像是看小醜一樣看著李夭:“實話與你說了,此人看似柔弱,但是卻是最有心機的人。
陛下還記的,我們小時候在後宮禦花園一並玩鬧的時候,你曾經將王離的胞妹王玉一腳踢進湖裏的事情嗎?”
嬴胡亥道:“朕自然記得。”
“那陛下可還記得,您為什麼會將王玉一腳提到水裏去?”
“這?”嬴胡亥眯著眼想了一會兒,王玉自幼和他在一起玩鬧的時間少,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每次見到王玉那個看到自己就會被嚇哭的小姑娘印象很深。
嬴胡亥雙眸猛然睜大:“朕想起來了!也是因為王荷華,她說王玉把朕給桃子捏的小泥人丟到湖裏去了。
朕這才將她踹下水,讓她從湖裏把朕的小泥人撈起來。”
李夭聽到這個,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畢竟這件事,她也是參與者,而後來卻在一顆大柳樹底下,找到了嬴胡亥給她捏的小泥人。
“這就對了。”蒙蕙眼裏含著古怪笑意:“實不相瞞,妾身那個時候因為染了風寒,宮裏的嬤嬤抱著妾身在亭子裏乘涼,嬤嬤睡著了,妾身就一個人靠在嬤嬤懷裏,把王荷華所有的小動作看在眼中。”
“可惡至極!”李夭咬牙切齒。
嬴胡亥倒是大感意外:“這麼說……咦,朕忽然想起來,王荷華小時候,似乎不是叫這個名字的吧?她什麼時候把名字改了?”
“從先帝下詔,冊立扶蘇為太子之後,她就把自己的名字改了。”
蒙蕙眼裏多有不屑之色:“扶蘇公子的名字源自於詩經篇章之中,有一句是這樣說的: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王荷華之所以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就是為了和扶蘇公子的名字相交輝映。
也就是那個時候,扶蘇立下誓言,說將來若得繼承帝位,便冊立王荷華為皇後。”
“難怪儒家一直都支持公子扶蘇!原來還有這些門道在其中!”
李夭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看著嬴胡亥:“陛下!這麼說,王綰為儒門宗主,當初扶蘇這傻子就是受了王荷華的教唆,這才去請求先帝撤銷焚書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