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出的餿主意?”
月兒驚愕的看著皇帝,隨即低眉道:“是我自己想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權勢,真的沒有辦法活下去。”
嬴胡亥隻覺得說不出的惡心,他伸手撩起月兒的下巴,盯著月兒看了看。
月兒臉上露出嫵媚銷魂的神情來。
嬴胡亥卻站起身來,伸手將披衣取來,宮娥幫著皇帝身上擦掉水漬。
月兒趴在浴桶邊上,低聲的哭泣著。
嬴胡亥冷笑了一聲,大步向著外邊走了出去。
韓談就在外邊侍奉著,看到皇帝走了出來以後,他急忙跪了下去,嬴胡亥在韓談身前止住腳步:
“你還真是找了好兒子。”
“臣死罪!”韓談急忙道。
皇帝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大步朝著遠處走了去。
韓談跪在原地,直到皇帝走遠了以後,尚且不敢起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人的腳步在韓談跟前停下。
“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月兒低聲抽泣。
韓談看了一眼月兒,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目光仇恨:“陛下麵前,你說實話了嗎?”
“我?”月兒欲言又止。
韓談冷笑了一聲:“看好了!”
一邊上的宦官神色陰毒的走上前來,推搡著麵無血色的月兒:“姑娘自己走吧,還以為自己是烏氏一族的公主呢?要人抬著走?”
月兒看著韓談遠去的背影,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受控製的滾了下來,原本上了胭脂的妖冶嘴唇,這個時候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著,足可見她內心究竟怕到了什麼程度。
嬴胡亥穿過古拙的走廊,順著牆角邊上走過去,這邊就是皇帝下榻的地方。
“陛下!”
周圍戍守的錦衣衛齊聲喝道。
嬴胡亥微微頷首,緩步從錦衣衛中間穿過,大步走進了房屋中。
許莫負和柳依依還有兩個宮娥湊了一桌,正在打麻將,玩的不亦樂乎。
一邊上侍奉著的宮娥,正在打哈欠,淚眼婆娑的瞬間,陡然看到皇帝,竟然嚇得哈欠打到一半直接停了下來。
嬴胡亥揮了一下手,正要跪下的宮娥止住身形,在一邊上靜默無聲,看到皇帝的眼色以後,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不行!不行!這都什麼手氣?差得要死!”柳依依非常不安分的叫嚷著。
她雖然不敢在許莫負麵前爭寵,但是打牌這樣的事情,輸急了眼,她還是敢扯著嗓子和許莫負大喊大叫的。
許莫負則一臉得意笑容,“啪”的一聲,丟下一張牌,得意的把所有的馬蹄金一胳膊掃到了自己跟前來。
“這東西就叫做運氣!運氣不好,你做什麼都不行,尤其是打牌,輸得就更快了!”
許莫負已經開始洗牌,嬴胡亥在後邊看得真切,朕婆娘好一手清一色,殺得兩個宮娥和柳依依慘敗。
“愣著做什麼?”見三人都沒動作,許莫負一邊“嘎嘎嘎”的洗著牌,一邊催促起來。
柳依依黑著臉:“我今年到十月份的俸祿,都已經全部輸給你了?還來?”
一邊上的宮娥快哭了:“奴婢已經把未來三年的月俸都輸光了!”
另外一個宮娥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我手氣還算好,一開始輸了一年的月俸,現在贏回來了八個月,再來再來,好運臨頭,指不定還能從娘娘這裏贏點錢回來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