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瑪德!別愣著了!迎戰!”
城樓上,張黶又開始口吐芬芳起來。
“迎戰!”
“迎戰!”
但他手底下的軍卒,卻還真的是不錯,有條不紊的迎戰,並沒有出現什麼慌亂!
“熬煮金汁的!動作快點!勞資是讓你熬煮金汁,不是讓你他娘的在那邊生孩子!”
“滾石檑木的!你們他娘的是在摸婆娘大腿嗎?
給老子動作快點麻溜起來!
秦軍都快越過護城河了!”
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張黶捏著一個茶壺,翹著二郎腿,坐在城樓高處,大聲叫罵著。
“弓箭手準備!你們他娘的沒看到人都已經到了護城河邊上了嗎?
火箭燒毀濠橋!
給老子動作快點!
放——”
張黶嘶聲怒吼。
“轟!”
來自趙軍的第一波箭雨驟然落下。
漫天火雨,驟然降落在秦軍陣地上。
前排的禁軍舉著橫刀,手中托舉著圓盾,完全無視天空中落下的火箭,怒吼著咆哮著,踩踏著退了護城河裏邊的濠橋。
扛著雲梯直接倒豎了起來,就向著城樓上砸過去。
“咚!”
聲音沉悶無比。
城樓上邊正在放箭的趙軍,頓時就有躲閃不及的,直接就被砸死在當場。
“準備滾木,順著雲梯往下滾!踏馬的!金汁快點!喵喵尒説
秦軍要上來了!”
張黶怒罵不止。
後邊提著金汁的趙軍大聲吼叫著,往城樓上邊跑。
張黶的眼睛一直盯著整個戰場,他忽然大聲吼叫起來:
“禦——”
一時間,城樓上邊的趙軍瞬間舉盾,就是單手提著金汁木桶的趙軍,也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盾牌來。
“轟隆——”
一聲巨響,秦軍的箭雨覆蓋到了城樓上頭。
蹶張弩狂暴的射程和高度,可以輕而易舉的覆蓋到城樓上。
看著不少人中箭倒地,張黶口中的芬芳簡直比金汁罐子的味道都濃烈。
“踏馬的,讓你們平時多訓練,都覺得勞資對你們苛刻!
現在知道什麼叫做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了嗎?”
張黶叫罵不停止,指著那些還在舉著盾的趙軍怒罵道:
“踏馬的!你們是屬驢的驢木腦袋?放下盾牌來,秦軍都已經順著雲梯上來了。
後邊的秦軍還繼續放箭,那豈不是把自己人都給射死了!
你們這群豬啊!”
張黶叫罵的厲害,隨手一抄,提起自己手邊的戰矛,叱吒一聲,芬芳之音驟然改變:
“爺爺們!準備好迎戰,把這些攻到城樓上的孫子們都給兒子我打下去!”
這句話落下,張黶手提戰矛,大吼著加入了戰鬥中。
雲梯上,趙軍開始往下砸滾石。
禁軍的配合嫻熟無比,滾石下來,就把手中的盾側著,人就像是黏在了雲梯上一樣。
滾木下來,也一樣把身子側著,竟然能穩穩地抱住雲梯。
可嬴審手中其他的軍卒,就沒有這麼牛皮了。
許多人都在隕石和檑木的衝擊下,不斷地衝雲梯上追下去。
“金汁!上金汁!”
混亂的城樓上頭,張黶扯著沙啞的嗓子,嗷嘮著。
“嘩啦——”
沸騰的金汁,直接向著城樓下邊灑了出去。
一時間,古怪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戰場上。
許多秦軍猝不及防之下,都被金汁淋到了臉上,手背上。
隻要被金汁淋到,頃刻間就是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