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梨心中暗自語道:“以前看著廠公侍奉皇帝,何其輕鬆啊!
現在廠公不在,掌印也不在,就我一個人侍奉陛下,當真是恐懼難當啊!”
不多時候,尉隱就到了。
嬴胡亥開門見山的問道:“軍中現在的糧草,還能支撐多少天?”
尉隱抬了抬眉頭:“十五日,尚且可以支撐,此外,微臣已經分出軍卒,在漢水中捕魚。
也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
嬴胡亥往後一靠:“春梨那小宦官不知事情輕重,難道你也不知?
為何到現在,朕問你了,你才和朕說?”
“陛下息怒!”尉隱急忙拱手道:“原本臣下算著糧草是足夠的。
可是在南鄭那邊,一下子就接受了那麼多的俘虜。
那些人,可都是訓練有素的軍卒,如果直接遣散回家的話,實在是太浪費了。
而且,這些訓練有素的軍卒,如果真的是遣散回家的話,對於地方放上的治安,也是一種很大的威脅。”
“所以,朕的軍糧分出去給了那些人,一下子,就連支撐到打完漢中,都做不到了?”
嬴胡亥眉頭緊鎖起來。
“那……南鄭那邊,人口眾多,能不能湊出軍糧來?”
“南鄭……”尉隱幹癟一笑,“陛下不如讓錦衣衛都指揮使來說說南鄭現在的情況吧?”
嬴胡亥聞言,便預感事情不妙:“去把李由叫來!”
“喏!”
一邊上的錦衣衛快速退了出去,不到盞茶時間,李由就來了。
隻是看著李由那臉色,嬴胡亥就清楚,肯定沒有好事。
“陛下,南鄭多次為漢軍所搜刮,我軍方才占領南鄭的時候,就已經核查過那些大族的儲糧情況。
幾乎已經全部為劉邦撤走的時候,搜刮一空,留下的糧食,還隻能讓他們吃稀得,才能熬到秋收。
便是那些大族的人,都已經分配出人手,去山林中狩獵,漢水中捕魚去了。”
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尉隱:“尉大人想到的在漢水中捕魚的辦法,也是看到那些大族的做法,有樣學樣的。”
“此外,南鄭之地,李皇貴妃已經開始住持施粥,若非是如此,那些普通的民眾,基本上都已經準備啃樹皮了。”
嬴胡亥不解:“那為什麼在故道城,在鳳縣的時候,都能弄出那麼多的糧草來?”
“陛下,你也不想想看,我們打下這些地方來的時候,用了多長時間?
而劉邦叛軍,在南鄭盤踞了多長時間?
前有項聲裹挾十萬大軍,欲要和我軍死戰,那攜帶的糧草有多少?
隨後,劉邦向著東邊潰逃,攜帶的糧草又有多少?”
尉隱語氣幽幽:“再者,屬下覺得這本就不是問題吧,我們殺過去,殺了賊軍,那賊軍的糧草,不就是我們的糧草了?”
“萬一賊軍玉石俱焚,把糧草焚燒了呢?”
李由這麼一問,尉隱自己的臉也有些發黑了。
可是下一刻,兩人都目光幽怨的看著皇帝。
嬴胡亥頭皮有些發麻,他發現自己這還真的是第一次帶兵打仗,遇到糧草的問題啊?
以前始皇帝老爹留下來的家底厚的一筆,隨便自己造作,都不成問題。
可……也正是因為造作的太厲害,把全國各地的儲糧,全部都征調到了關中,就讓叛軍一把火全燒了……
於是,嬴胡亥也忍不住幽幽道:“而今之間,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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