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抿了抿唇,不怎麼搭腔了。
穆樊送到酒店門口,她沒讓他再跟進去。
“謝謝,我自己上去就好。”餘柔嘉回頭望著他笑了笑,是很純粹的感激神色。
“姐姐不用這麼客氣。”男人眸色稍暗,卻隱約夾著些意味不明的光。
餘柔嘉強迫自己忽略掉那種莫名的感覺,跟他告別後很快走進電梯間。
雖然是穆樊送回來的,穆小芸見到本人還是又把餘柔嘉念了幾句,進行長達十分鍾的安全教育。
“知道了,以後你就在我身上裝個定位器,那樣我去哪裏你都能找到。”餘柔嘉無奈地說。
“我倒是想啊。”穆小芸翻了個白眼,“你說你又不喜歡帶保鏢,又總愛亂跑,你爸媽就你這麼個獨苗苗,你要是出點什麼事我還能活得了嗎?”
“對不起嘛,讓你擔心了。”餘柔嘉握著她的手搖了搖,撒嬌賠罪,“以後我絕對絕對絕對不再犯,去上個廁所都跟你報備好不好?”
穆小芸努了努嘴:“誰擔心你了,我是怕被你們家長輩追殺。”
餘柔嘉輕嗤一聲,忍不住笑:“你就嘴硬。”
穆小芸總算平靜地坐下來,過了一會兒,歎口氣:“回國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弟弟了。”
餘柔嘉默默地攪著頭發,沒說話,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張年輕英俊的臉,想起兩人指尖相碰那一瞬間的感覺,和在他懷裏的溫度,一陣熱意從手指蔓延到全身。
“你說他要是也能回去多好呀。”穆小芸情緒低落地抱怨,“早知道當初死也不讓爸爸給他帶走,他現在是洋墨水喝多了,根本就不想回去。”
“不見得是不想回去吧。”餘柔嘉淡淡地說,“或許對我們來說是熟悉的,對他來說才是陌生的。”
穆樊被帶走的時候才三歲,餘柔嘉都不太想得起自己三歲以前的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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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樊很早就從華盛頓的家裏搬出來,一個人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和同學一起住。
說是課程太忙路太遠,其實是他不太想回那個家。
小時候剛來這裏哭過鬧過,後來發現哭鬧無用,他已經到了一個無論如何也回不去的地方,隻能乖乖地生存下去。
再後來,三歲以前的記憶逐漸被淡忘,隻剩下每當看見爸爸,都會想起媽媽當年痛苦哀求的樣子,和那顆草莓棒棒糖的味道。
“今天這麼晚回來?”舍友坐在地毯上用筆電打論文,抽空抬頭睨了他一眼。
“嗯。”穆樊在玄關換鞋,唇角止不住的一直上揚。
舍友是出國留學的富二代,一口純正北京腔:“你丫這是出門見鬼了?笑這麼蕩漾。”
穆樊瞪他一眼,唇角還是沒能壓下來,“你才見鬼了。”
“女鬼啊?”舍友擠眉弄眼,“還是漂亮的女鬼。”
穆樊輕笑一聲,徑直往樓上走去。
舍友轉身接著叫喚:“比你錢包裏那個漂亮?”
熟悉的人都知道,穆樊隨身的錢夾裏有張天仙大美女的照片,一天要看好幾次,都被看褪色了,還跟寶貝似的藏著。
穆樊沒搭理他,走了幾步又扶著樓梯轉回來問:“你機票買了沒?”
舍友:“啥?”
穆樊:“回國的機票。”
“沒呢。”舍友語氣不耐,“一想就煩,回家又要被我媽安排見那個勞什子未婚妻。”
穆樊笑了一聲,“那你不知道不回。”
舍友煩躁地撓頭發,“我倒是想不回,教授安排的調研任務,不完成我學分怎麼辦?”
穆樊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我有個辦法,你既不用見你的未婚妻,也能完成學分。”
舍友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穆樊意味深長地盯著他,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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