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汲取了呼吸。
她整個身體都被他控製住,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明宴辰觸到她的唇,隻覺腦子裏“轟”的一聲,仿佛理智的弦斷了,摟著她的手臂一再加大力道,像是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骨子裏。
一個人,如果想要而不能要,那這個人便會一直烙在心頭,無法抹去。
他一直在忍,在克製,忍了十年,把自己這輩子的自製力都耗盡了。
現在,終於再也無法忍下去了。
男人動作快到紀南湘來不及反應,她驚得薄唇掀動了下,口中一時之間全是他的味道,甚至還嚐到了淡淡的煙味。
紀南湘別開臉,“明……唔……”
她漸漸感覺喘不過氣來,最後不得不掄起拳頭,用力捶打他的肩膀。
因為隻有一隻手能使得上力氣,她這動作更加顯得螳臂當車。
“記住我的話。”明宴辰嗓音帶了些許沙啞,“以後不準再見卓淩。”
紀南湘沒有錯過他眼底稍縱即逝的危險,她本能的想要後退,可男人怎麼可能給她逃脫的機會,直接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扛到了肩膀上。
“你個混蛋,弄斷我的手還想碰我,還要不要點臉?”紀南湘惱羞成怒,“你敢碰我一下,我明天就告訴紀曼凝!”
她慌到極點,麵對這個樣子的他骨子裏有種本能的懼怕。
明宴辰對她的威脅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扛著她走到二樓主臥門口,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紀南湘整個人被扔到床上,柔軟的被褥瞬間塌陷下去。
他避開了她受傷的那隻手,所以動作雖然粗魯了點,但也沒有傷到她。
紀南湘回過神來後,慌慌張張的從床上爬起來,卻被他擋在了床前沒法下去。
“明宴辰,”她強自冷靜,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怒他,“我已經明確的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你這樣有什麼意思?”
“沒意思,但我就想這樣。”
“……”
她氣憤交加,隨手拿起一個枕頭朝著他頭砸過去。
明宴辰手掌將她額前的碎發拂開,看到不知何時她眼裏竟一片水光,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紀南湘別開目光,卻不經意看到了他的胸肌,她憤憤罵道:“禽.獸!”
男人卻絲毫不在意,微微眯起的眸子越發透出危險,“你罵吧,我給你機會罵。”
紀南湘咬了咬唇,這下子連句話都不敢再說,移開的目光開始飄忽不定,看來看去。
她太了解他了,這張弓既然已經拉開了一半,就不可能再收回去。
“為了避免你的手二次受傷,老實點,嗯?”
“不要,別這樣。”紀南湘拚命搖頭,聲音哽咽,“你想要紀曼凝是不是?我幫你,我幫你得到她,隻要你放過我,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幫他得到紀曼凝?
男人聽到這話,涼薄的唇角往上勾翹幾分,“急什麼,她遲早是明太太。”
說著,修長的手指落到她的紐扣上。
紀南湘六神無主,忽然高聲喊道:“我答應你!”
明宴辰動作頓了頓。
“我答應你,”她重複著說,“我以後不見卓淩了,也保證不對其他男人笑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什麼都答應他。
隻要他現在停止,不要再繼續下去。
“晚了。”明宴辰嘴裏呢喃一聲,聲音漸漸輕下去,“我剛才給了你足夠的機會,是你沒有好好把握。”
紀南湘陷入絕望的無助裏,淚水順著眼角開始往下淌落。
“你乖乖的跟著我,”他喉間輕滾下,嗓音沙啞而性.感,“等我什麼時候膩了就放你走。”
等他膩了?
現在老實本分的做他見不得光的情.婦,等他膩了,然後再被他一腳踹開嗎?
紀南湘涼涼的笑了笑,他這算盤……打得還真是不錯。
……
翌日清晨。
陽光熹微,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屋內。
明宴辰逐漸從睡眠中轉醒,睜開眼睛後第一時間下意識的摸向旁邊,卻發現那個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空了下來,連溫度都涼了。
他眸子輕眯下,人呢?
居然還有力氣一大早爬起來跑掉,果然還是對她太仁慈了。
隻是……男人摸了摸下巴,紀南湘,你以為自己能逃得掉?
……
紀曼凝早上出門的時候,剛好與回家的紀南湘打了個照麵。
她受傷的那隻手上纏了厚厚的繃帶,蒼白的臉色更是藏匿不住的疲憊。
紀曼凝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禁不住冷笑。
卓淩花名在外,據說被他看上的女人沒一個能逃得過,紀南湘昨晚大半夜的被卓淩帶走,一大早回來又是這副縱欲過度的樣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