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辰了然,“他心裏也清楚,那起車禍跟林韻寧脫不了關係吧。”
“他愛清楚不清楚,反正不管他怎麼幹涉,我都要查下去。”
讓林韻寧逍遙法外了二十年,也夠了。
明宴辰找了換洗的衣服,然後去了浴室,洗完澡出來,發現她還是沒睡,又玩起了手機。
男人蹙眉,有些不悅,“快十二點了,明天還想不想去上班?”
紀南湘關掉手機,等他走到跟前才出聲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了。”
本來傷的就不深,隻是刀尖紮了進去,這都好幾天了,也沒什麼大事了。
明宴辰擦幹頭發上的水珠,然後關掉臥室裏的吊燈,“睡覺。”
透亮的光線瞬間熄滅下來,偌大的臥室陷入一片漆黑,他剛躺下,卻不想一具柔軟的身子纏了上來。
明宴辰身體一僵,嗓音也瞬間變得沙啞,“你幹什麼?”
話音剛落,就感覺呼吸被一片溫熱柔軟的唇堵住了。
他大腦當機,下意識的伸手去摟她的腰,使得她的身體更加契合自己。
紀南湘小手搭在他肩膀上,很快,反應過來的男人便反客為主,將她壓在了身下。
明宴辰啞著聲音要求,“紀南湘,說你愛我。”
從她回來之後,再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愛。喵喵尒説
“紀南湘,說你愛我。”他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說著,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告訴我,你愛我。”
昔日將她的真心視之如草芥,棄之如敝履,如今她想收回來,他卻不準。
明宴辰見她不出聲,語氣重了些,“紀南湘,你隻能愛我!”
她隻能愛他,隻能愛他一個。
紀南湘躺在他身下,她閉起眼睛,如認命一般,“我愛你。”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那她給他。
從哥哥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什麼都沒有了,成了無所依靠的浮萍,如今他非要抓住她不放手,那她就讓他抓住。
反正,這顆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也不怕他再傷一次。
從小明宴辰在她的印象裏就是強大而無所不能的,他是明家的三少爺,他有高高在上睥睨他人的資本,她也已經習慣了那樣的他。
他苦苦追了紀曼凝那麼多年,想來也是對她情深義重,但被她一次次的算計欺騙之後,卻從未氣急敗壞到失去理智。
好像隻有在她麵前,他才總是生氣,氣到理智蕩然無存。
他一遍遍的讓她說愛他,聽著像是霸道又強勢,可細聽之下,卻不難發現還夾雜了一絲像是乞求的東西。
紀南湘抱緊他,重複說了一遍,“明宴辰,我愛你。”
他們之間認識了十幾年,糾纏羈絆太複雜,有些事無法深究,她也不想再去深究。
明宴辰身軀重重震了一下,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因為她這句話而沸騰了起來。
“南湘……”他閉著眼睛,模糊低啞的聲音飄散在靜謐的夜裏,連思緒都逐漸退化成空白一片,什麼都無法思考,隻是順從著本能的反應說,“我也愛你……”
紀南湘狠狠一怔,感覺心裏某個堅定的信念一瞬間塌陷。
看來,一晌貪歡果然能讓人失去理智,讓他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她知道他不愛自己,卻又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歡喜無比,像是飲鴆止渴一樣,無法抵禦誘.惑。
如果他們注定沒有以後,那她就不要以後了。
她隻想現在要他。
……
第二天早上,明宴辰先醒過來。
外麵照射進來的光線充足,時間已經不早了,身心滿足後,讓他整個人感覺格外舒暢。
紀南湘還沒有醒,正安安靜靜的睡著。
明宴辰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白.嫩的肌膚吹彈可破,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抹暗影,長發散在肩後,頸間落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一眼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他看著看著,情不自禁的皺起眉,昨晚,他有這麼粗.暴?
“紀南湘。”明宴辰指尖戳了戳她白皙滑嫩的臉蛋,手感極好,“醒醒。”
紀南湘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反應。
明宴辰忍不住又戳了幾下,聲音低低的,“紀南湘,起床了。”
紀南湘睡著睡著,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時不時的戳著自己的臉,騷擾的她又癢又煩。
她又累又困,翻了個身繼續睡。
明宴辰見她居然轉身背對著自己,心裏頓生惱怒,又將她的身子翻轉了過來,修長的手指繼續戳她的臉,嘴裏喋喋不休地念叨,“紀南湘,快醒醒,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