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曼凝冷笑,“是很正常。”
葉蕊又衝她甜甜笑了下,“我再喜歡他,我也知道分寸,更認得清自己的身份,不會癡心妄想什麼,是不是?”
說完後,沒再等紀曼凝回話的,就轉身朝前麵的明宴辰追了上去。
紀南湘進去後坐下等了會兒,然後看了看時間,距離開庭還有半個多小時。
她又站起身準備先去下洗手間,紀南琛見她一臉安穩從容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都要開庭了,你臉上還真是看不出一點擔心。”
從來的路上到現在,他就沒見她有過半分著急,仿佛今天的主角不是她一樣。
紀南湘也衝他笑了笑,“你在這裏,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他回來了,她就不需要再擔心什麼。
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為她撐住,不會讓她受半點傷害。
“也是,”紀南琛揉了揉她的腦袋,眼中一片寵溺,“快去吧。”
紀南湘起身去了洗手間,卻沒想到前腳才剛踏進去,後腳就有個人跟了進來。
那人一進來就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到裏麵,然後用力關上門,把她的身體抵到了門板上。
他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所以即便她沒有抬頭,也能猜到麵前的人是誰。
紀南湘心髒砰砰直跳,下意識的伸手去推他,“明宴辰,你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他知不知道,這裏是女廁所?
“是,”他竟也不反駁,由著她罵,“我是變.態。”
紀南湘感覺到頸間傳來癢意,可她再怎麼用力也推搡不開他,明宴辰吻至她眉間,然後薄唇又緩緩下滑。
他雙手同她十指交扣,將她的手臂拉到上麵固定住。
紀南湘看到男人眼底有刺.激和愉悅漾開,她被他吻得幾乎喘不動氣,明宴辰卻仍不放手,仿佛壓抑了許久的野獸。
她睜大雙眸,將他的五官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眼底的憤怒藏匿不住。
直到她沒了力氣,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裏,明宴辰才總算是放過了她,他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頂,呢喃著喊她,“紀南湘……”
如此曖昧旖旎的一幕,她卻沒有半分心動,反而還有些咬牙切齒,“明宴辰,你這是性.騷.擾!”
男人緊緊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納入懷裏,玩味的重複了一遍那三個字,“性.騷.擾?”
“對!”
“那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是不是該落實一下這個罪名?”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掌從她衣擺下麵鑽進去。
紀南湘深呼吸了口氣,想要借此來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明宴辰,你再敢動我我就告訴我哥哥,他上次隻弄傷你一隻手,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嗬,”明宴辰冷笑聲,嗓音涼下來,“上次他那是趁人之危,你以為同樣的情況還會發生第二次?還是你覺得我廢了一隻手,打不過他了?”
“我可沒這麼說。”紀南湘下意識的否認。
不管怎麼說,他的手是因為她才受的傷,她要是承認也太沒良心了。
“是,你沒這麼說,可你就是這麼個意思。”明宴辰用力抱緊了她,將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可是紀南湘,你別忘了,就算我廢了一隻手,也是因為救你!”
他還是不明白。
是,他是傷害過她,用最殘忍的方式,將她踐踏的遍體鱗傷。
可他也曾用命去保護過她,十年前救她於車禍,十年後救她於大火,還有那次為她斷了一根手指,連命都差點搭進去。
為什麼她對他做過的壞事記得這麼清楚,卻對他為她付出過的忘得一幹二淨呢?
越思及往事,男人的臉色就越陰鬱,他盯著她白淨的小臉,突然又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去,“跟我回家。”
紀南湘被他親的渾身不自在,身體不斷的扭.動躲避著他的碰觸,“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就當我求你,求你別纏著我了行嗎?”
明宴辰沉默不語,抿緊的唇線冷冽幹澀,胸腔內的怒火已經燒到了喉嚨口。
她見他沉默,眼珠子轉了轉,臉上堆起笑容又試探性的詢問:“我哥哥可沒得罪你,你不會對付他的,是不是?”
這是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
江城有太多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哥哥,但隻要沒有明宴辰,就還好說。
明宴辰攫住她的下巴,湊近,紀南湘一甩頭避開,但他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她的耳中,“紀南湘,你應該還不知道,你哥哥現在的身份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