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薇聞言，覺得他說的也對。
她本來就是打算把這項鏈送給蕊蕊的，沒指望收藏日後再倒手，所以責任書沒什麼用。
她收回手，“蕊蕊喜歡就行了。”
“幹媽，我很喜歡，謝謝你。”
方白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蕊蕊，你照顧了團團四年，將她視如己出，要說感謝，也應該由我來說。”
“幹媽，這是我自願的，不用說什麼感謝不感謝。”
當年紀南湘離開後，明宴辰不是沒找過她，但她是真的走了，走得很徹底，連電話號都換了，他根本聯係不到人。
他的心在這種地毯式的搜尋中一點點失望，直到最後徹底絕望。
差不多過了半年左右，男人才從渾渾噩噩中走出來。
他本來想親自照顧團團，但孩子卻開始認人了，一見不到葉蕊就哭，越來越依賴她。
明宴辰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也知道她因為心存目的而不敢對團團怎麼樣，所以便由著她去了。
方白薇目光轉向兒子，衝他使了個眼色。
明宴辰看到了卻並未理會，這四年來他已經看了太多次這樣的暗示，她恨不得一天提醒他一次，趕緊給葉蕊個身份。
可他能給她什麼身份？
當初團團差點因她喪命，他現在允許她留在明家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那個身份既然給了紀南湘，這輩子就不會再給第二個人。
樓梯口那邊突然傳來“咚咚”的腳步聲，團團扶著樓梯快步往下跑，“爸爸！”
明宴辰張開雙手，等她跑到跟前後將她一把撈進懷裏。
團團蹭著他的額頭撒嬌，“爸爸，你怎麼才回來呀。”
方白薇朝他們看眼，“看你把她寵的，跟你說別太嬌慣了也不聽。”
“幹媽，女孩子嘛，還是嬌生慣養一點好。”葉蕊出聲幫她說了句。
團團知道她這是在替自己說話，衝她眨了眨眼睛，“謝謝蕊蕊。”
方白薇皺起眉頭，“誰教的你直接喊蕊蕊？”
團團噘起小嘴巴，“那我喊什麼嘛。”
方白薇朝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明宴辰掃了眼，現在當著他的麵，她也沒法直接讓孩子喊蕊蕊媽媽。
她想了想，蹲下身拉住孫女的小手，“你想喊蕊蕊什麼？”
其實這幾年她不止一次的在團團麵前念叨過，有時候趁著宴辰不在還會教她喊媽媽，她心裏肯定什麼都懂，這丫頭鬼精著呢。
何況蕊蕊對她也是真的視如己出，隻要她自願喊一聲媽媽，那宴辰可就沒什麼話說了。
團團瞪大眼睛，若有所思的認真思考了會兒。
方白薇耐心等著，滿眼期待。
但小丫頭猶豫了半晌也沒說出個讓她滿意的答案來，又坐到了自己老爸腿上，“就叫蕊蕊啊，如果奶奶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叫姑姑。”
方白薇：“……”
團團抬起兩隻小手，緊緊摟住明宴辰的脖子，爸爸都說了蕊蕊不是她媽媽，她才不會當著爸爸的麵喊。
雖然……她也有點希望蕊蕊是自己的媽媽。
“爸爸，這是我剛才畫的畫，”團團將一個畫本拿到明宴辰麵前，“快看，好不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