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頓了一頓,才說:“沒有別人會來。”
就連他,也是衝著孩子來的。
這世上,無人在意她的生死。
時黛殺過人,死過一次,對那點微博的親情和友情早就不抱希望,語氣平淡到近乎冷血。
霍靳川心裏陡然就有點不太痛快。
因為嚴璨之這個垃圾,本來順理成章的事情變了味道。
覺得自己不是英雄救美,而是個逼良為娼的惡霸。
轉瞬又覺得,這話罵的是時黛和自己,心裏更不痛快了,恰好要踏出門口,他微微側頭,眼神冷冷的掃過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嚴璨之,嘴裏道:“我考慮考慮。”
時黛被自己曾經的話噎了個正著,頭一歪,靠在霍靳川的肩頭,閉上眼睛裝睡。
接收到霍靳川眼神的周步眼神陰冷,“霍總的意思,留一口氣送警局就行了。”
嚴璨之被個保鏢扯著頭發往牆上撞,掙紮喊道,“這是法治社會!你們打人是犯法的!”
周步都被氣笑了,親自上去補了一腳,“你特麼還知道犯法?!要點臉吧!給你留口氣,都是怕髒了老子的手。”
……
時黛最初是裝睡,最後不知怎麼,就真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手背微微有些刺疼,她下意識縮了縮手。
護士動作利索的把針拔了,用棉球摁上,探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她,“醒了?”
她一邊說,一邊扶著時黛坐起來,往她腰後塞了個枕頭,像是知道她想問什麼,率先說:“孩子還在,壯實著呢,放心吧。”
那些噩夢一樣的畫麵慢慢回到腦海,時黛下意識伸手撫上自己尚且沒有起伏的肚子,長吐了一口氣。
還好,熙妍沒事。
護士確認她手上的針孔沒有出血,才放開她的手,眼裏帶著羨慕,“你要是再不醒,你老公就要瘋了。為了照顧你,他兩天兩夜沒合眼了。”
時黛楞了一下,對老公這個詞,還有些陌生,迷茫的看向護士。
忽地,病房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邁步走進來。
時黛抬頭,和來人四目相對,看見他臉上掩不住的疲憊,瞬間就知道護士說的“老公”是誰了。
她當然記得,她是被霍靳川帶出來的,隻是沒想到他會留在這裏照顧她。
驚訝太多,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護士很有眼色的離開了,還體貼的給兩人關上了門。
時黛連忙收回視線,“謝謝。”
霍靳川麵無表情的把手裏的外賣盒子在桌子上擺開,“不是為你,用不著你替我兒子道謝。”
時黛知道肚子裏的小東西是個女兒,聽見他說“兒子”,不由皺了一下眉,“為什麼一定是兒子?”
霍靳川眼皮一掀,“怎麼?你還性別歧視?”
時黛:“?”
到底誰性別歧視?
時黛盯著霍靳川看了幾秒,於某一瞬,陡然泄氣。
算了,看在他救了自己跟孩子命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見識。
她拿起勺子認真吃飯。
霍靳川對她的服軟很滿意,拉了張椅子,抱胸坐在病床邊,盯著時黛看。
時黛被他看的渾身發毛,舀了一口粥硬是沒敢往嘴裏送,狐疑的側頭看他,“你在粥裏下了打胎藥?”
霍靳川:“……”
。您提供大神琴瑟的總裁的退婚暖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