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顯然是細雨溫潤過頭,換來冷空氣的冰凍,心底冰涼冰涼的。
所以霍靳川對她所有的紳士行為,救她,讓她睡床,僅僅是為了熙妍。
許久,時黛沉一口氣,她和霍靳川聯手隻有一個目標,讓熙妍平安的出生,不是嗎?
回到別墅後,時黛把設計稿勾勾畫畫一番,就連午飯都是在房間裏解決的,鍾叔看到她這麼拚,忍不住勸說:“少夫人,您還懷著身孕,一定要注意休息。”
“嗨,少爺也真是的,應該給您減少一些工作量的。”
時黛笑著搖頭,活動著四肢回答道:“鍾叔我沒事,按照以前的工作量,我這已經不算什麼了呢。”
“那您畫一會兒就休息一會兒,可千萬別累著,不然老爺那邊我不好交代!”提起霍老爺子對時黛的看中,鍾叔顯得無奈又高興。
時黛心裏也是一片暖意,她笑著應下,目送鍾叔離開房間,她才重新拿起染料筆繼續上色。
一個下午的時間,時黛總算是把設計圖的收尾工作結束掉,看到成品,她滿意的笑了,小心翼翼的晾在架子上,然後離開房間。
下樓時,晚飯已經被擺上桌,鍾叔正準備上樓喊時黛用晚餐。
“霍靳川還沒回來?不需要等他嗎?”時黛看了眼客廳的鍾表,已經八點多了。
“少爺來過電話,今晚有應酬,讓您晚飯不必等他。”鍾叔說完,看到時黛臉色沉了幾分,立刻補了一句:“少爺工作忙,經常不回來吃飯,都是去應酬了。”
時黛意識到鍾叔誤會自己以為霍靳川出去找女人,她扯動一下唇角笑道:“我知道,鍾叔。”
獨自一個人用了晚餐,偌大的餐廳除了鍾叔在一旁絮叨幾句和霍靳川有關的話題,顯得很空蕩,主要是時黛心裏空嘮嘮的,大概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吃飯的緣故吧。
時黛以為,這種單獨用餐的次數不會很多,誰知,那晚隻是一個開始。
當天晚上,霍靳川徹夜不歸,第二天鍾叔準備車子送時黛去公司,她也沒有看到霍靳川的影子。
把設計圖交給周步,從周步口中得知霍靳川最近很忙,時黛也沒多問,就回去繼續工作了。
這樣的忙,持續了三天,時黛沒有見過見過霍靳川一麵,而唯一能打聽到霍靳川消息的周步被派去F洲出差,一下子,時黛和他好像成了沒有交集的兩個陌生人。
法律上最親近的關係,現實中最陌生的相處方式。
這幾天似乎所有人都很安靜,時染那邊了無音訊,時家也沒有人來找她麻煩,除了溫綿時不時陰陽怪氣的諷刺兩句之外,時黛的日子還算平淡。
住在醫院裏的夏凝可是憋不住了,能用雙拐走路之後,整天鬧著出院,時不時就給時黛打電話發牢騷,最後還先斬後奏的從醫院裏溜出來,找了一個餐廳給時黛打電話,讓時黛過去吃飯。
剛好時黛這幾天心情有些沉,想找個人說說話,便應約了,那是一個五星級的飯店,豪華程度超出時黛的想象。
時黛從夏凝對麵坐下來,餘光掃見散落在四處的服務員,她身體前傾小聲說道:“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你放心,我請客。”夏凝對她抖了抖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