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沒說話,又是她理虧。
霍母冷著臉站在病床旁邊,看著醫生給霍靳川檢查身體,雖沒在繼續指責,但已經把霍靳川發燒的過錯歸結到時黛身上。
“霍夫人,您放心,霍總沒什麼大礙,胃病引起的發燒,等胃病好了自然就不會再發燒了。”主治醫生檢查之後,給時黛和霍母吃了一顆定心丸。
時黛鬆一口氣,詢問著醫生眼下霍靳川生病期間需要注意的事項,醫生一一交代著。
病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他眼睛睜開一條縫,率先看到霍母不悅的盯著時黛。
“現在知道關心他了?讓你照顧他一個晚上,竟然照顧的發燒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時黛送走醫生,回頭迎麵撲來霍母的指責,恰好看到病床上的男人醒了,她快步走過去。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霍靳川動了動唇,喉嚨一陣幹疼,他眉頭忍不住蹙起,時黛見了,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霍母倒了一碗精心熬製的湯過來,遞到霍靳川麵前,“靳川,喝點兒湯吧,我讓人熬了一個早上。”
霍靳川眉頭擰的更深,他現在隻想喝一杯溫水,恰好時黛遞了溫水過來,霍靳川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霍母端著湯碗的手一頓,心底說不出的酸楚,下一秒,她手上的重量消失,抬頭發現是時黛拿走了湯碗。
“伯母,讓他緩一下再喝湯吧。”時黛發現,霍母和霍靳川的相處方式很僵硬,例行公事一樣。
霍母不太會照顧和關心人,發燒後的人喉嚨幹澀刺痛,一杯溫水遠比高湯更加合適。
再者霍靳川不善言談,直接喝了時黛倒的溫水,冷著臉的模樣難免會讓霍母誤會他不想喝霍母帶過來的湯。
作為中間人的時黛,隻得做一次橋梁,免得他們之間的誤會更深,也避免霍母因此更加對時黛不滿。
沒錯,僅僅兩次短暫的接觸,時黛便看出來霍靳川和霍母之間存在著一股隔閡,明明互相關心,卻總是用錯了表達方式。
霍母看了時黛一眼,雖沒了方才的指責,卻也談不上喜歡,當她看到霍靳川喝光了杯子裏的水時,伸手打算把水杯拿過來,卻見霍靳川毫不猶豫的把水杯遞給了時黛。
“還喝嗎?”時黛問了一句。
霍靳川頷首示意,一杯水下肚,他喉嚨的痛意減少了一些,但依舊不是很舒服,腦袋昏昏沉沉的。
此刻的霍靳川並未發現,向來不近人情的他對時黛這個合約妻子,比伴他二十多年的母親還要隨意。㊣ωWW.メ伍2⓪メS.С○м҈
待霍靳川喝完了溫水,霍母迫不及待的問:“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嗎?”
“沒事。”霍靳川淡淡的回了一句,接著他又說:“發燒隻是胃病引起的,必不可少,跟時黛無關。”
霍母的喉嚨一梗,沒料到霍靳川會主動替時黛開脫,她打量了時黛一眼,或許是晚上沒睡好,時黛顯得有些憔悴,霍母腦袋裏回放著時黛照顧霍靳川時的畫麵,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不太好。
“伯母說的也沒錯,是我沒照顧好你,雖說發燒是正常現象,但怪我發現的太晚,不然你怎麼會燒到三十九度多。”時黛已經拿捏住霍母的軟肋,不論幹啥都需要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