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也頗為頭疼,她已經預料到時染趾高氣昂站在自己麵前的樣子了。
車子緩緩在公司前停下,時黛和霍靳川下車,一眼便看到了公司門口的時染,距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可她早早的就來了。
“姐,姐夫,你們也這麼早就來了?”時染笑著朝兩人走過來,神氣的目光和時黛對上,眼裏充滿不屑。
“這裏是公司。”時黛懶得去看她那張令人惡心的臉。
霍靳川更是直接到看都不看她一眼,他溫熱的大掌拉起時黛的手,繞過時染往公司裏麵走:“等一下我讓周步訂早餐,記得吃。”
出來的太急,時黛貪睡不到最後一刻不起床,連早餐都沒吃。
“好。”時黛柔聲應下,兩人的互動間,時染連個空氣都算不上。
時染咬牙回頭,心裏暗道時母還想讓她巴結霍靳川,看霍靳川對她的忽略程度,怎麼可能巴結的上?
“姐!”時染不甘心的追上去,聽到她的稱呼,時黛再次皺眉。
時染趕緊說道:“這不是還沒進公司門呢嗎,我叫你們一聲姐和姐夫也不為過。”
“你怕是忘了,我已經和時家斷絕關係了吧?”時黛眼神淡淡,不含一絲感情。
時染立刻委屈起來,眼眶紅著眼淚便要沁出來:“姐,你別這樣說,你走的這段時間,媽都吃不下飯,整日的念叨你呢。”
“念叨我?”時黛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是念叨我工資該上交,還是念叨我不在家沒人替她做家務了?”
前世,時黛在那個家裏的地位永遠是最低的,不光工資要上交,家裏所有的家務幾乎都承包了。
她認為那是理所當然,幫時母分擔家務,時染連個地都沒掃過,她總覺得時染小。
現在想來,自己付出的一切像個笑話!
“姐你別這樣說,我知道如今你嫁入霍家,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覺得以前家貧是一種擺脫不掉的陰影,我們不會來煩你的,隻是……過兩天是媽的生日,媽一直在念叨想讓你回家給她過生日,哪怕是最後一次呢?”
時染目光接近乞求,低三下四的模樣惹來周圍少數進入公司的員工頻頻側目。
“有空再說,現在我要忙了。”時黛不好立刻拒絕,免得時染糾纏不放,惹得更多人看熱鬧事小,那些流言蜚語又起來事大。
時染趕緊點頭,在外人眼裏她把被欺負的姿態擺的很正,那模樣別人都要認為時黛是個惡人了!喵喵尒説
“走吧。”時黛同霍靳川離開,她有些惱怒自己出身的不由自主,隻怕和霍靳川這一紙合約,給霍靳川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霍靳川像是察覺到她的小心思,從看到時黛保護腹中孩子不受流言蜚語的傷害起,他便知道時黛是一個重情義講道理的人。
至於她為何會和時家人鬧的這麼僵,霍靳川雖然不清楚卻也知道絕非時黛攀高枝想甩了時家。
想到那日時母把時黛丟在高架橋上不管,霍靳川心裏也大抵有了猜測。
總裁電梯從時黛工作的樓層停下來,時黛抽回了被霍靳川握緊的手,“我先走了。”
“嗯。”手上突然沒了那抹柔軟,霍靳川的心裏空嘮嘮的,目送時黛的背影一點點離去,他才摁下電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