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我介意。”時黛耐心全無,“像你這樣的敗類,活在世界上真的浪費糧食!就算你真的不喜歡任沅芷,你完全可以跟她離婚,何必要誠心氣她呢?你明知道她有病,你是氣不死她不死心嗎?”
時黛的話有些嚴重,可即便是這樣,江行景也沒有變得認真起來。
“很多事情你看的都太片麵,比方說你覺得我是在氣任沅芷,但其實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比方說,你覺得霍靳川是個好男人,但其實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說話間,江行景的臉色驟變,整個人散發著怨氣:“他跟你提過瀅瀅嗎?”
“她沒提過,同樣,我也不想知道。”時黛不相信江行景的任何話,幹脆就否決他說話。
但江行景想說完全不在意別人想不想聽,“那是我的心上人,可他霍靳川不顧兄弟情麵,搶我的女人!”
“所以你現在就想搶他的女人,報複他嗎?”時黛把江行景的話當成笑話,一點兒也不信。
“我哪裏比不上霍靳川嗎?你跟他能得到的東西,跟我一樣能得到!”江行景一臉認真,他為了在霍靳川麵前抬起頭絕對要賭這口氣!
時黛嗤笑,“能搶得走的,那就不叫你的女人。而我,是霍靳川的女人。”
江行景想搶,也搶不走!
“你——”江行景懊惱,就不該告訴這個狡猾的女人他接近她的目的!
“江先生,我的客戶來了,麻煩您讓開。”時黛看到咖啡廳門口走進來的小夫妻,催促江行景離開。
江行景回頭看一眼,起身,卻沒走,而是繞到時黛身邊坐下來了。
“是時小姐嗎?”那對夫妻已經走過來,站在時黛麵前。
時黛顧不上催促江行景,站起來跟那對夫妻打招呼,招呼他們入座。
年輕的夫妻坐好,時黛正準備低聲嗬斥江行景趕緊離開,卻聽那位妻子說:“時小姐,這是你老公嗎?”
“不——”
“是。”江行景快速回答道:“老婆,你坐下,這樣會累。”
說著,他又對年輕夫妻解釋道:“我妻子懷孕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工作,你們談你們的,我就在這裏不說話,可以嗎?”
“當然可以。”年輕妻子為江行景的體貼點讚,還夾頭交耳的讓她老公學著點。
時黛真想一腳把江行景踢出去,江行景話中隱藏著威脅,若她還想好好談就坐下來趕緊談,不然今天怕是談不成了!
她忍!
時黛坐下來,打開合同認真的和那對夫妻溝通著,期間江行景獻殷勤給她添了兩次奶,還打斷她一次問她餓不餓,他去給時黛買吃的,都被時黛一口回絕。
江行景表現的有多麼的紳士風度,時黛就有多麼的討厭他,終於忍到了跟客戶溝通結束,送走了那對小夫妻。
“江行景你有完沒完?”時黛緊咬著牙齒,恨不得把眼前嬉皮笑臉的男人暴揍一頓。
“我有完,今天把你氣的差不多了,我先走。”江行景倒是識趣,揮揮手就走了。
不安套路出牌,時黛搞不懂他想幹什麼,但人走了正合她意,時黛拿了包也離開了咖啡廳。
那會兒已經下午四點多,時黛沒有必要再返回公司,而是直接打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