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染眼裏,她成功住到江家,就等於已經爬到任沅芷的脖子上,氣任沅芷有的是別的機會,她倒是很想在眾人麵前,搓一搓時黛這個霍少夫人的銳氣。
免得時黛總是用那種瞧不起的眼神看她!
“姐,今天這酒會可是商業酒會,辦正事兒的地方,你大著肚子就別來了嘛。”時染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忘了她自己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呢。
“你瞧瞧這人來人往的哪裏有大著肚子的?我猜,是你死乞白賴的非要跟著姐夫過來的吧?”
時黛唇角噙著諷刺的笑容,說的話更為諷刺:“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三也能當眾諷刺正室出席酒會了?我是不是死乞白賴跟著來的,同你有關係嗎?”
“再者說了,就算我是,那又如何?我不放心我自己的男人,跟過來看看,你有意見嗎?畢竟這個世道,小三都這麼明目張膽了。”
要說時染刻意挑釁的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那時黛這反擊的話倒是刻意放大了音量。
江行景今天帶她出席宴會是一點兒臉麵也不打算給任沅芷,也不給他自己留,時黛更必要給時染留臉麵了!
她時染要是衝著任沅芷去,時黛或許除了勸她一句人要善良,幫不上什麼忙。
可偏偏時染跟她杠上了,時黛就不能容忍了。
“你——”時染沒想到時黛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氣的跺腳,扭頭扯著江行景的胳膊訴委屈:“景哥,你看看她多過分,怎麼能這樣說我,我可是你帶來的人!”
江行景像看戲似的站在那裏,看似眼神在時黛和時染身上徘徊,其實餘光一直打量任沅芷。
“這是怎麼回事兒?”
“那不是江少夫人嗎?江家少爺身邊這位是誰?”
“這你還看不出來?”
周圍三五成堆的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時染和江行景的到來,可是把酒會提前推至白熱化。
“說得對。”江行景應了時染的話,替她撐腰:“這裏可是我們江家的酒會,你這麼欺負我帶來的人,是不是不妥?”
時染瞬間眉開眼笑,挑釁的甩給時黛一個眼神。
時黛看到任沅芷緊握的手顫抖著,已經忍到極致,最讓任沅芷難堪的不僅僅是江行景帶時染來參加宴會,更是此刻兩個人把她這個江少夫人當成空氣!
時染針對也沒衝著任沅芷來,所以任沅芷想出這口氣,也找不到發泄口。
“江少夫人。”時黛突然開口,喊了任沅芷一聲:“江少爺說的對,這是你們江家的宴會,我在這裏被這個女人如此侮辱,你不覺得你該替我討回公道嗎?”
“我可是孕婦,萬一我要是被她氣出好歹來……”時黛指尖捏著下巴,搖了搖頭:“我老公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呢。”
聽起來軟綿綿的話,暗藏著最大的威力!
任沅芷仿佛被注入一股力量,她站起來走至時染旁邊,毫不猶豫的抬手‘啪’,甩了時染一巴掌!
“你敢打我,你——”時染捂著發疼發熱的臉頰,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任沅芷,恨不得要吃人!
“我打的就是你,在我們江家的宴會上,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侮辱我們江家的座上賓,打你一巴掌都算是便宜你了!”任沅芷狠起來,身上那股溫柔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