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步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是防暈機的藥,上飛機之前你們走的太快了,其實這個應該登機之前吃的。”
周步被霍靳川踩了那一腳疼的站在原地抽氣,在抬頭卻發現霍靳川和時黛已經檢票去了。
他坐的又不是商務艙,所以也就沒來得及把藥給霍靳川。
“他為什麼突然來聊城?”時黛垂眸看著兩個小藥片,“給我訂的那張商務艙機票,又是怎麼回事兒?”
周步這才反應過來,感情霍靳川是什麼都沒和時黛說。
“少夫人,霍總早就打算跟您一塊兒來聊城了,您畢竟大著肚子,他哪裏放心的下您一個人來這裏參加比賽。”周步推著行李進入房間裏麵。
時黛讓開路,跟在周步後麵進去,安靜的聽著周步喋喋不休。
“雖然您隻是來比賽,不是打架,可是有些東西比您想的還要肮髒,遇上手段差的比賽選手,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傷害您的事情呢。”
這也就是霍靳川為什麼非要親自跟過來的原因?
“這是霍靳川親口跟你說的?”
周步搬行李的動作一頓,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有。”
時黛翻了一個白眼,這種能把她心暖化了的事情,她不敢相信是霍靳川的手筆!
“不是,雖然霍總沒有親口說,但這種事情霍總見多了,不用說我都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周步沒說的是,霍靳川從得知時黛要去聊城參加比賽的時候,就讓他把所有的工作都往前排。
就是為了跟時黛一起來聊城,不是為了時黛是為了誰?
“他說他來出差,有工作。”時黛打斷周步的話。
周步凝噎,一肚子解釋的話卡在嗓子眼裏,他身為霍靳川的特別助理,霍靳川有什麼工作他比誰不清楚?
“少夫人,我就不多解釋了,您要是實在好奇,等霍總休息好了,您親自問他吧。”周步不在過多解釋,畢竟他還記得在機場時被霍靳川踩的那一腳。
腳都差點兒碎成渣。
時黛隻是笑了笑,卻在周步承認那些話不是霍靳川親口說的那一刻,否定了周步的認為。
畢竟,她和霍靳川隻是合作關係。
或許過來有擔心她安慰的一丟丟因素,但絕對不是百分百。
“少夫人,你去把那個藥給霍總吃了吧,就算睡著了也得吃,不吃怕是先好受不了。”周步把行李擺在客廳,離開之前叮囑了時黛一句。
時黛點頭應下,轉身進了臥室,被拉了簾子的臥室裏一片黑壓壓的,勉強能看清屋內的景象,大床上男人躺著紋絲不動。
睡著了的霍靳川身體筆直,雙手中規中矩的放在身上,劍眉緊擰著,仿佛一頭沉睡的雄獅,不怒自威。
許是頭疼的厲害,他額頭青筋隱隱暴起,看起來睡的非常不好。
“霍——”時黛打算聽從周步的意思,把霍靳川喊醒了吃藥,來到他跟前放緩聲音,剛喊了一個字,霍靳川床頭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是未知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時黛禮貌的沒有去看短信內容,而是繼續把霍靳川喊醒。
雖說霍靳川睡的不熟,可時黛還是喊了好幾遍,他才睜開惺忪的眸,眼底布滿紅血絲,猩紅中透著一股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