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川不吭聲,好像根本不疼似的。
“咿呀——”蘇晚瀅一聲驚呼,“時黛姐姐,你力氣小一點兒,靳川哥的額頭都被你掐出印了。”
霍母‘噌’一下子站起來:“你會不會按摩?不會就讓瀅瀅來!”
時黛手懸在霍靳川腦門上,推開他不行,不推,霍母那眼神似是要吃人。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把給霍靳川按摩這個差事交給蘇晚瀅時,她的手再一次被霍靳川摁到額頭上:“繼續。”
那語氣,嫌棄她不該突然停下,絲毫未提她把他額頭掐紅了的事情。
當事人都不嫌,蘇晚瀅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多管閑事,悻悻的折回去坐下,垂著的眼眸閃爍著光芒,不知在想什麼。
晚飯時間到了,霍老爺子開口主動邀請蘇晚瀅留下來用餐,這不免又讓蘇晚瀅有些難堪,畢竟她從一開始來就是奔著吃晚餐的。
如今霍老爺子在飯前開口挽留,好似她不懂事到飯點了還不走似的。
“那就叨擾霍爺爺了。”蘇晚瀅應了一聲。
所有人移步餐廳,在霍老爺子的安排下霍靳川和時黛坐在一起,蘇晚瀅和霍母坐在對麵,霍父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許久沒吃到老宅的飯菜,霍老爺子交代廚房做的都是時黛愛吃的,又有霍老爺子叮當的敲打霍靳川給時黛布菜,一頓飯下來,時黛吃的頂到嗓子眼。
“霍爺爺,靳川哥,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說的。”蘇晚瀅沒吃多少東西,一頓飯下來,碗裏還剩了小半碗米飯。
她把筷子放下,待霍老爺子和霍靳川都看向她時,才繼續開口:“這不,我馬上就要過生日了嗎?以前,我哥從來不讓我落下每一個生日,從他出事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提到蘇哲,餐廳裏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那就辦。”霍靳川冷聲開口,見時黛碗裏幹淨,她一直揉著胃口顯然吃不下,他把筷子放下。
“我嫂子也是這個意思,隻是……她每天都要守著我哥,而我又不了解宴會流程……”
言下之意,想讓霍靳川幫忙辦這個宴會。
可,女孩子的生日宴會不同尋常,如同切蛋糕一樣得是合適的身份才能代替舉辦。
霍靳川已經結婚,他出麵替蘇晚瀅舉辦這個宴會,難免會讓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事兒,咱們得幫忙。”霍老爺子滿口應下。
蘇晚瀅鬆一口氣,帶著期許的目光看著霍靳川,她知道,霍老爺子說幫忙沒用,得霍靳川親口答應才行。
時黛坐的穩如泰山,好似事情和她沒關係。
事情也本來就和她沒關係,每每遇到這種和霍靳川有關係的事情時,她都會再三的告誡自己,她和霍靳川不過是一紙合約的關係,不該管的不要管。
道理擺在這裏,可當她按照道理執行時,心底不免泛著酸意,強忍著才能壓製下去。
“靳川跟黛黛剛從聊城回來,公司一大堆事情要忙,閑下來的時間還要忙黛黛產期將至的事情,他怕是沒空幫你布置宴會,這事兒就交給靳川他爸。”
霍老爺子一句話,把事情落在霍父頭上了。
霍父覺得不妥,他一個大男人哪裏會給小姑娘張羅生日宴會?
更何況,他都沒有給自己老婆辦個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