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也不看他,伸手就把湯接過來,小口小口的抿著。
她心裏懊惱死了,且不說‘嫁衣’事件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她和霍靳川也並非真的夫妻。
一個吻,突如其來,亂了她的心就算了,她竟然還回味無窮。
不行不行。
她猛的搖頭,堅決不能這樣下去!
“怎麼了?”霍靳川見她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明知故問。
“沒事。”時黛依舊頭也不抬的回答。
月嫂在旁邊的病床上打量兩人,心中暗道:這才是小夫妻該有的模樣嘛!
雖然,兩個人依舊話不是很多,可月嫂明顯的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
……
重症監護室。
時母穿著無菌服,才被允許進來看一眼時染。
這是自從時染出事一來,時母第一次近距離看她。
時染頭上本就有傷沒痊愈,如今開車撞在樹上,加重了病情不說,車子還起火,將她燒的麵目全非。
可以說,她現在比鬼還可怕。
配上那雙憤憤不平,恨意濃稠的眼睛,就更加令人覺得恐怖了。
身為母親,時母不怕時染這副鬼樣子,她心疼的眼淚直掉。
“染染,這到底是怎麼了?你怎麼就偷偷跑出去了?”
那天,她不過是出去買個飯的功夫,再回來時染就沒影了。
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找到。
後來醫院的人給她打電話通知她,她才知道時染來醫院了,並且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前因後果,到底怎麼回事兒?時母百思不得其解!
時染的麵部被燒的雖然嚴重,可不影響她說話。
還沒等發出聲音,她就想先笑,扯到臉上的傷口,又疼的齜牙咧嘴,哭哭笑笑的樣子,難以形容。
“我要毀了她們!”
“你——”時母不敢置信,“所以,任沅芷說的都是真的?你要開車撞死她?”
“對!”時染直接承認,“這個世界不公平,憑什麼我落得如此下場?她們兩個還能美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知道嗎?我告訴任沅芷她的髒源來路不明,結果任沅芷從醫院跑了,我看著她哭的樣子,看著她痛苦掙紮的樣子,我就覺得心裏好舒服!”
說的太激動,時染猛的咳嗽兩句,牽動全身的傷口,疼的她終於沒了笑容,一臉痛苦。
“我不管,我就是要讓任沅芷死!”
一句話,像是切斷了時母身體裏緊繃的弦,她忍不住抬手便要狠狠打時染一巴掌!
可,看到時染滿是膿瘡的臉,無從下手。
“染染!你瘋了!?”
“我就是瘋了!你告訴我,時黛那個賤人死了沒有?她的孩子也活不了了吧!”
時染醒來那一刻,就想見時母,就想知道這個消息。
可那時候她病的太重,說不出話,如今好不容易盼著時母進來了,迫不及待的問道。
時母懊惱的搖著頭:“她沒有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光害了你自己,還害了沅芷!”
“時黛被迫做了剖腹產,沅芷的身體不達標無法手術,錯過了取她心髒的好機會!”
時母懊惱的打死時染的心都有!
原本任母安排在時黛生產當天,收買醫生趁她虛弱取她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