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女人嫌棄的目光越來越明顯,霍靳川如坐針氈,從來沒有人這樣嫌棄過他。
霍靳川的內心受到一萬點兒暴擊,他豁然起身,丟下一句:“你們先吃。”
然後離開包廂。
雖然眾人也不知道時黛跟霍靳川低聲說了什麼,可不難看出來霍靳川貌似一直不高興,時黛說完話之後更加不高興,然後走人了。
“你們別管他,繼續吃。”時黛揮手,讓大家繼續。
眾人也唯有這個時候敢多吃幾口,索性就放開了動筷子。
房悠悠和秋揚時不時和時黛聊兩句,氣氛還算融洽,隻是霍靳川這一走,貌似時間久了些。
時黛正準備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突然接到周步的電話,讓時黛趕快過去。
時黛起身離開,朝周步說的地方走去,遠遠地就看到溫綿站在霍靳川麵前,她故意把衣服拉的很低,臉頰微微泛紅,舉手投足之間透著一股醉意。
看樣子,是喝酒了。
走進了,時黛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多了分柔情,沙嗲:“霍總,你別對人家這麼冷漠嘛——”
“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人家的心都是你的。”
“你知道嗎,時黛好幾次仗著你的勢,欺負人家,剛才她還罵我瞎,說我腦子有問題,諷刺我海外設計部業績不好都是因為我能力不足。”
霍靳川背對著時黛,故而她看不清霍靳川是什麼表情。
她又走進幾步,哪怕盡力放輕腳步,卻還是發出些許聲響。
‘她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
霍靳川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餘光看了眼旁邊窗戶上倒影出的影子,眼底劃過一抹促狹。
很好,她敢算計他了。
那他,也有必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來印證自己心底的想法。
忽的,不知是溫綿沒站穩,還是她故意的,直接朝著霍靳川懷裏紮過去。
霍靳川本能的想要後退,卻又忍住了,已經抬起的腳又收回去,忍著膈應,沒把溫綿推開。
“霍總,人家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冷血,你還是關心人家的。”紮在霍靳川懷裏的溫綿嘴角揚起得逞的弧度,她又何嚐沒有看到玻璃窗上反射出的人影?
抱著賭一把的心態,反正人已經丟大了,不差更丟人一點兒。
誰知道,喜從天降!
看到霍靳川沒有推開溫綿的那一刻,時黛垂放在身側的手驀的緊緊攥起,指尖將手心刺的生疼,她仿佛感覺不到,因為心底一股難以抑製的痛意,抵得過一切。
“霍總,這大庭廣眾之下,你是嫌自己緋聞不夠多,還是覺得我頭頂不夠綠?”她聲音清冷,到底還是沒忍住開了口。
本打算就這麼走人,可她不甘心,不想看著溫綿得勢,不然日後她就隻有被溫綿騎在脖子上的份兒。
溫綿匆忙從霍靳川懷裏推開,眼底的慌亂‘顯而易見’,“時主管,你別誤會,我……我隻是喝多了,沒站穩,霍總好心扶了我一把。”
妥妥的白蓮花行為,這樣的解釋反而更加欲蓋彌彰,令人不信!
時黛冷笑幾聲,上前扯著霍靳川胳膊,讓他正對自己,來不及看清霍靳川什麼表情,她抬手在霍靳川眼睛上使勁揉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