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間,不待時黛看清他的臉,便先聽到了他冷冰冰的聲音:“江行景,你簡直是找死!”
話落,時黛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視線隻能看到天空,連東西南北的方向都區分不開,耳旁都是‘嗚嗚’的聲音,以及肢體摩擦和男人的悶哼聲。
那聲音,時黛一聽便知是江行景發出來的。
身子終於穩定下來,那陣頭暈目眩的感覺隨之消失,在霍靳川的攙扶下,時黛站起來,發現原本被他踹的趴倒在地的江行景還在地上趴著,他臉上有明顯的拳頭痕跡。
“霍靳川!”江行景惡狠狠的怒罵:“又是你!每次都是你,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霍靳川居高臨下看著江行景,渾身散發怒意:“下次若讓我在看到你糾纏她,就不是拳頭能解決的。”
話落,霍靳川長臂把時黛護在懷裏,將她嬌.小的身子團團包裹著,往路邊停的勞斯萊斯走去。
江行景猛的躥起來,接近嘶吼道:“霍靳川!你為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你為什麼要護著這個女人?他不過是你的生育工具罷了,你有必要為了他跟我這樣說話嗎?”
‘生育工具’,四個字猶如烙印刻在時黛心頭,讓她心髒猛的收回,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霍靳川,一股害怕油然而生。
她剛剛對霍靳川放下警惕,忽然就害怕他在此刻承認了江行景的質問!
霍靳川眉頭緊鎖,深沉的眸底滿是不解,他回頭看著江行景。
“蘇晚瀅不能生育,霍家容不下她,所以你找時黛給你生個孩子,將來蘇晚瀅便不用再生。你完成了給霍家傳宗接代的任務,還能和蘇晚瀅成雙成對,你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
江行景一臉暢快,他猜中了蘇晚瀅和霍靳川的計劃,沾沾自喜!
“沒想到我這麼聰明吧?”
霍靳川忽然想到上次江行景見過時黛之後,時黛對他突然冷淡的事情。
看來,江行景就是跟她說了這件事情。
霍靳川深邃的眼神落在時黛臉上,後者有點兒心虛。
從江行景質問霍靳川:你不就是這麼打算的嗎?
時黛就發現不對,上次江行景還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霍靳川和蘇晚瀅的陰謀,今天忽然就成了他的推斷!
就江行景這豬一樣分不清好壞的腦子,他能推斷出霍靳川的行事風格來?
時黛不信!
頭頂男人的目光讓她覺得備受煎熬,她也是豬腦子,才會信了江行景的話。
“江行景,你下半輩子幹脆改行做豬。”這種腦洞大開的推斷,霍靳川都懶得跟江行景解釋,他輕蔑的眼神足以證明了自己對江行景的藐視。
說完,霍靳川擁著時黛上車。
周步看到霍靳川把時黛帶上了,詢問道:“霍總,咱們是去赴約還是送少夫人回家?”
“赴約。”若非很重要的飯局,霍靳川也就不會不回家了。
所以此刻,哪怕帶著時黛,他也要去。
赴約的路上,氣氛有些凝重,霍靳川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快要把整個車廂凝結,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透出一股淩厲,雖稱不上生氣,可也絕非不生氣的模樣。
這麼明顯的情緒,時黛當然能察覺到,隻是她不確定霍靳川生氣的緣由,也就不敢多說,她是有病了才會主動承認自己前段時間抽風是因為江行景這荒謬的揣測?㊣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