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黛,求你……”任沅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現在情緒太激動了,時黛覺得,要是任由她這樣下去,隻怕她的身體也撐不住。
不管怎麼樣,這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說的好。
“我待會兒去醫院,你別著急,咱們慢慢說,好嗎?”時黛嚐試著安撫她的情緒。
任沅芷果然答應下來。
臨掛電話,時黛才終於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那個……”
任沅芷身體不好,可腦子還不差,見時黛這樣就知道她怎麼回事,當即給了答案:“她不在,回家幫我收拾東西去了。”
具體什麼情況,時黛也不清楚,要是任母在的話,依著她對自己的態度,隻怕也落不到好,去了也是自找苦吃。
一想到任母每次見她都恨不得扒皮抽筋的模樣,時黛就覺得堵得厲害。
那不是別人,是她親生母親。
即使在她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時黛還是沒有辦法坦然接受,自己的親媽每次都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收拾了一下,時黛臨出門的時候,熙妍已經醒了,小家夥軟糯糯的,睡眼惺忪的看著她要抱抱。
時黛心都軟成了一團棉花,上前抱起熙妍,小姑娘就這點好,不鬧人,沒什麼起床氣。
抱著她在家裏走了一圈,吳嫂已經把早餐都做好了,時黛沒什麼胃口,跟她仔細交代了幾句,便把熙妍交給了吳嫂,自己出去了。
她放心不下任沅芷,打車直接去了醫院。
因為早就已經通了氣,時黛沒費多大功夫就找了過來,任沅芷一聽見敲門聲,著急忙慌的來開了門。
“時黛。”一看見她,本來就通紅的眼睛又蓄滿了淚。
“好了,咱們先進來說,你身體受不了寒。”時黛拉著她就進了病房。
任母對任沅芷是沒得說的,病房裏雖然有淡淡的藥味,但更多的其實還是花香,淺粉色的玫瑰養在花瓶裏開的極好,像極了她對自己女兒那顆心,溫煦又貼心。
可這些好也僅僅隻是對任沅芷而已,換做時黛,隻怕她恨不得直接拿荊條扔她臉上。
任沅芷心思敏感,一眼就察覺到了時黛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她隻好拉著時黛坐到了病床上。
“你真的想好了嗎?出國的話,在外麵可就真的舉目無親了。”時黛歎了口氣,還是想勸她留下。
但任沅芷這個人什麼都好,脾氣卻是倔的不行。
她打定了主意的事,很少有人能改變,別說現在江行景這樣對她,光是任母對她每天像是盯著眼珠子一樣的寸步不離,任沅芷都受不了了。
再留下來,她隻怕活不了多久。
或許隻有遠離這些人,這些糟心事,她還能活的更加肆意瀟灑一些,畢竟她的生命,實在是太有限了。
這麼想著,任沅芷重重的點了點頭:“時黛,我都想好了,所以,我求你幫我,可以嗎?”
她天生就是個驕傲的人,說出求這個字眼,其實很罕見。
麵對任沅芷求救的眼神,時黛說不出個不字。
可要是被任母知道了……隻怕他們現在本來就僵硬的關係,便再也沒有補救的餘地了。
這些問題都是要麵對的。
“時黛,你要是擔心,可以讓嘉琮幫忙,到時候有什麼事,你可以讓嘉琮在前麵頂著,我們家那邊,嘉琮也會安排好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