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川抬眼,時黛清楚的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我想問清楚,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還能為什麼?有的人她就是覺得別人的存在,哪怕是呼吸,都會成為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這樣的人,對於害人甚至覺得理所當然,一丁點悔恨都不會有。
時黛覺得,蘇晚瀅就是這樣的。
可她沒辦法把這些話告訴霍靳川,因為他執意想要一個答案。
正想著,霍靳川手機響了起來。
“嗯,好,那我等著你一起。”
他簡短的說了幾句,然後就掛了。
“蔣柔,她要去監獄。”這件事情爆出來,其實影響最大的還是蔣柔。
因為蘇軒的緣故,她護著蘇晚瀅好多年,甚至把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的去看待,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會是害死蘇軒的凶手?
“聽說她身體現在不太好了?”
時黛也是無意間聽霍母聊了兩句,無非就是蔣柔現在多可憐怎麼樣的,好好的一個豪門千金,嫁給蘇軒之後,慢慢的熬幹了,蘇軒走了之後,蔣柔眼看著也快不行了。
一個人的精氣神稍微看一眼就能看出和正常人有什麼不一樣,時黛想著最後一次見到蔣柔的場景,不由也有些唏噓。
“嗯,你去吧,注意一下大嫂的情緒。”時黛歎了口氣,交代了霍靳川幾句。
“我知道。”
下午的時候,霍靳川便接了蔣柔一起去監獄,有些話,還是要問清楚的好。
隔著厚厚的玻璃和鐵門,蘇晚瀅早已經變了個模樣。
她穿著大大的囚服,整個人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頹喪的感覺,讓的看著就很不舒服。
往日搭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也亂糟糟的,純素顏的臉,也呈現出了老態。
這幾天的生活,她早就已經把自己快熬幹了。喵喵尒説
看見霍靳川和蔣柔,蘇晚瀅眼神一亮,一把拽住了麵前的鐵欄杆:“靳川哥!靳川哥你救救我!我是被人陷害了,靳川哥!”
她越是歇斯底裏,霍靳川的眼神越冷。
扶著一旁的蔣柔坐了下來。
獄警直接給蘇晚瀅按倒了:“老實點!”
她立馬就老實了下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可眼珠子還是不停的轉著。看向霍靳川,發出求救的信號。
在蘇晚瀅眼裏,不管什麼樣的證據,不管事情到了什麼地步,隻要霍靳川願意,他願意出手幫忙的話,她就一丁點事情的都不會有。
她一定能安安穩穩的出去,那些事情,就算是她做的又怎麼樣?她不承認!反正蘇家就剩下了她一個,還能怎麼樣?讓她血債血償嗎?
“靳川哥,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蘇晚瀅可憐兮兮的縮在那坐著,看著霍靳川的眼神滿是期待。
她一直在等,剛進來的時候還大吵大鬧,可慢慢的,她就被消磨的沒了脾氣,一心等著霍靳川來,隻要他出現,她馬上就能出去。
甚至於,蘇晚瀅壓根沒正眼看過旁邊的蔣柔一次。
“你哥是你殺的嗎?”
霍靳川看著她,冷冷的開口。
“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殺我哥!靳川哥,你別聽他們瞎扯,這都是時黛害我的,她編造出來的謊言,不能當真的!靳川哥,這個世界上,我就隻有我哥一個親人,我怎麼會殺他呢?沒了他,我什麼都不是了,靳川哥,求你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