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查找了那一條路的監控,終於在最後一個監控中看到了劉婉言,她去的方向,是城中村。
偏僻的小屋裏。
破敗的房間內,髒的發黑的窗簾擋住窗口,屋子裏,縈繞著一股發黴得味道,如果放在之前,劉婉言絕對受不了這種環境。
但現在,隻有在這裏她才有種安全感。
這是她一百塊錢租來的房間,不需要出示身份證,房主是個老太太,拄著拐杖眯著眼,劉婉言想,她估計連她的樣子都看不清。
這樣也好,有人問她她也說不出來。
昏暗的房間亮著黃色的燈泡,劉婉言抓著手機,她把手機關機了,怕被霍靳川的人按照定位找來,現在的她走投無路。
她爺爺被霍靳川逼得不管她了,都怪時黛,都是因為她,想到這,劉婉言眼底溢出憤恨的光,她惡狠狠的想,要不是霍靳川為她擋刀,她那一刀會插到她哪裏呢?
肚子上還是,不,她在背對著她,那就是,腰的位置,真可惜,沒能傷的了她。
憤憤的咬了咬牙,劉婉言深呼口氣,她放鬆了一些,覺得躲到這不會有人能找得到她,她打開房門準備去院子裏透透氣。
有著歲月痕跡的院落,種著一顆大樹,劉婉言不知道這是什麼樹,房東老太太沒在院子裏,估計是躺房間裏睡著了,不知道會不會睡死過去。
劉婉言惡意的想,她走到大樹下乘涼,這裏有一個搖椅,看上去很舒服,她毫不客氣的躺上去,搖椅一晃一晃的,的確很舒服。
舒服的她都要睡著了。
茂密的杏樹下,一個紅點隱在樹葉裏,若隱若現。
靜謐的房間裏,手機鈴聲想的突兀。
沙發上熟睡的小人兒因為這鈴聲,嚇的抖了一下,時黛連忙伸手安撫,順便接通電話。
電話是萬月月打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時黛猛地想起跟萬月月的約定,現在是,下午四點。
早就過了約好的時間。
“月月。”拿著手機走出病房,她沒注意,病床上躺著的人,手指微微抖動。
“我這邊發生了意外,我忘了跟你約的事了。”時黛有些愧疚。
萬月月緊張的聲音傳來:“怎麼了?黛黛姐,是不是霍總發現了什麼?”
臨近離開,萬月月隻能想到這個可能。
時黛愣了一下,說:“不是,他,他受傷了。”說著,她深吸口氣,把中午的事跟萬月月說了。
“他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好在,沒有生命危險。”這是她最慶幸的。
萬月月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黛黛姐,那你還走不走?”
走不走?
在霍靳川做手術的時候她就這樣問過自己,她很迷茫。
但現在,她回眸,看著關閉的病房門,心裏有了答案。
“走。”
既然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她也讓洛川通知了霍家人,他已經不需要她了。
“你在那裏等我,我現在過去。”語畢,她掛斷電話。
推開病房門,原本睡在沙發上的熙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小姑娘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她,軟軟的喊:“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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