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一臉驚訝地看著蘇北辰,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竟然在這裏大言不慚。
“你是誰?”院長冷著臉問道。
蘇北辰早就被這個老外的話氣昏了頭腦,怒聲回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治好他的病,不過你必須要讓他為剛才的話道歉。”
此話一出,病房裏立馬響起了一陣議論聲,大多數都是在罵蘇北辰不知天高地厚之類的話。
想想也對,人家省立醫院這麼多主治大夫都沒有辦法,甚至連鄭老這些名醫都束手無策,你這個年輕人算是哪根蔥。
不料,當張助理把蘇北辰的話翻譯給老外後,老外頓時來了精神,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
“查理先生說:如果你能治好他的病,他可以道歉,不過他拒絕用極端的治療手段。”張助理翻譯道。
蘇北辰點點頭,笑著說道:“放心,我隻用針灸和中藥,保證他今天就能站起來,一周之內就能徹底康複。”
查理聽完翻譯後,伸出大拇指,連說了好幾個“古德”。
病房裏一下子炸開了鍋。
一名磚家忍不住喝道:“年輕人,吹牛皮有時候是要負責任的,這裏不是你能開玩笑的地方。”
真是搞笑,這位查理先生的病情,就連京城領導都很重視,他這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在這裏撒野,真是不知好歹。
鄭老也怒聲說道:“小夥子,喜歡中醫是件好事,不過想做懸壺濟世的名醫,可不能隻憑一腔熱血,而是要許多年的沉澱才行啊。”
蘇北辰看了花白頭發的鄭老一眼,淡淡回道:“不知道老先生說過一句話沒有,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
這明顯就是在挑釁鄭老醫生的權威。
隻見鄭老臉上出現了一抹慍怒,隻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和名聲,不好責難這個後生晚輩,免得被人說仗勢欺人。
“年輕人,那你知道他的病症嗎?還沒把脈就在這裏口出狂言,真是可笑至極!”另一名磚家喝道。
蘇北辰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了老外的氣色,又看了一眼他的雙腿,暗自點了點頭。
“這名病人經脈不通,導致五行之氣不暢,用西醫來講就是神經壞死。”
蘇北辰說得一絲不差,神經壞死屬於罕見病症,別說國內,就算放眼全世界,都未必能治好這種病。
隻是,蘇北辰都沒有給病人把脈,隻是望氣就診斷出了病人的病症,簡直就是在打鄭老這幫名醫專家的臉。
“小夥子,看你這麼年輕,應該是剛畢業不久吧,有沒有行醫資格證?”鄭老皺眉問道。
蘇北辰前段時間,已經托秦老醫生幫忙辦好行醫資格證,隻不過他見鄭老不屑一顧的樣子,故意回道:“沒有!”
果然,鄭老怒聲說道:“哼,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你憑什麼給病人看病,看病不是紙上談兵,你要是沒有臨床經驗,還是知難而退的好。”
蘇北辰最討厭的就是,隻用行醫資格證來衡量醫生的醫術。
不知道有多少拿著行醫資格證,混吃等死的庸醫,這些人就是醫生的恥辱。
反而醫道天賦極好,醫術也非常高明的年輕人,因為沒有關係,所以隻能掛著實習生的牌子苦熬。
“這位老醫生,如果我沒有把握的話,絕對不會誇下海口,既然您如此德高望重,為什麼還被這個老外罵得抬不起頭來,真是丟中醫的臉。”
鄭老的五毒針灸在中醫界赫赫有名,隻是這個老外膽子太小,不敢嚐試。
當然,五毒針灸確實危險極大,需要用五種互相克製的劇毒淬在針灸上,稍有不慎,病人就會毒發身亡。
此時他被蘇北辰戳到了痛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
鄭老憋得臉通紅,最後怒聲說道:“好,你行你上,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剛畢業的小夥子,能有什麼好辦法。”
見這位京城來的大國手被氣成這樣,院長立馬冷聲喝道:“年輕人,別不知好歹,鄭老都沒有別的辦法,你逞什麼能?要是病人出現意外,誰負責?”
“我來負責!”
這時候,秦韻挺身站了出來。
她親眼見過蘇北辰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所以心裏對他十分信任,自然蘇北辰說能治好,肯定能治好。
“小韻,你別跟著瞎胡鬧。”院長皺著眉說:“你認識這個人嗎,就胡亂做擔保,萬一病人真的出了事,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都付不起這個責任!”
秦韻站在蘇北辰身邊,不卑不亢地回道:“我當然認識他,他叫蘇北辰,是我的男朋友。”
此話一出,別說是院長和眾多省立醫院的主治醫生,就連蘇北辰都愣在了那裏。
這女人可真厲害,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可真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