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難不倒我!
別說,感覺還真挺好。小寧大喜,連用了一個星期,腳似乎不太疼了,再拆開惡臭的腳看時,腳傷口那兒不但不再出水了,有些地方還很幹燥,結了疤,小寧高興壞了,很想狂笑三聲。
土黴素治腳氣,很靈,小寧又積累了一個人生經驗。
這兩三個月太忙了,她隻顧學習,考前兩個月沒洗澡。一個女生唉。這就是小寧在農村培養出的對細菌和肮髒的超強的忍耐力。平時可以天天洗,時間緊就可以一直不洗。幾天洗洗腳洗洗屁股就成,反正也沒男友,有啥氣味都可以忽略。
腳髒歸髒,屁股臭歸臭,但小寧的外表卻保持著整潔又冷酷。
小寧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越自信越有氣質,走在路上也越來越有回頭率。她的衣服很便宜,為了配那件25元的衣服,她拿到係裏獎勵的兩百塊後,又去批發市場花十六塊買了條廉價牛仔褲,加上爹娘給的還不錯的身材,穿上效果還真不錯。她頭發更長了點,隨便紮個馬尾,額前一叢劉海,掩映得眉毛如遠山般朦朧。
每次遇到王唐,王唐都看著小寧眼直直的。
估計是要後悔了吧?
就是要讓你仰視才見!小寧惡狠狠對著大樹說。
後來聽說王唐宣布也要考研,大家都要笑死了。當然要先有本科學曆,王唐也就裝模作樣地每天去階梯教室學習。小寧看到王唐仍然當作看不見。
後來,王唐堅持了沒兩星期就堅持不下去了,所謂的女友也分手了,成了係裏的大笑話。然後據說又專心搞小發明,什麼時空穿梭機、量子馬桶、微粒子飯碗、反物質保暖衣,還有音樂瓶蓋、自行車智能後視鏡、樹葉環保袋等,試圖一下名揚全球,大家又笑得要死。
小寧心想,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實際也不是因為得罪了小寧才失敗,而是他自己不務正業再加心術不正。當然就成不了事。再到後來,教授時代的小寧才知道,王唐人都失蹤了,全班人沒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很可能壞事做絕,被人做掉了。或者自己做壞事,就在監獄裏。但死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的可能性比較大,進監獄是大事,肯定會有同學知道的。
幾十天以後,考研考試來臨。經過那麼長時間的準備。小寧實際上把握挺大,但也不敢放鬆,仍然每天緊張得要死。她經常咬牙切齒地努力學習。
多少年以後,她用幾個字來形容多年拚搏的狀態,就是在絕望中拚命地幹活。
她無可依靠,隻能靠自己,但自己又是最靠不住的。
後來考試,帥哥和他女友都沒考成,當然是因為自考沒那麼簡單,他們裝模作樣地努力了一年,連三門都沒考過,看來小寧的學習能力確實非同凡響。
小寧又笑道,想學我,先學會結巴再說!
千塚說,看她得意的!居然把結巴當成優點了!真是everydoghasitsday!可直譯成每條癩皮狗都陽光燦爛的日子!或者更通俗點的,該誰拽誰拽!
帥哥畢業後去了一個鄉級中學做教師,其女友有沒分手不知道,小寧沒什麼感覺。什麼人什麼命。他們是沒有努力的動力。小寧嘲笑他們應該先結巴再來考也不是沒有道理。活得太滿足的人基本不會有向上爬的動力。但要像小寧那樣成功也實在不易,特別是從自考到考研。
那個年代,考研究生全國統考,和高考一樣嚴格,但綜合衡量起來比高考要難得多,不是題目有多難,而是因為全靠自覺。不像高考,有個人、家庭和全社會的壓力逼著你必須學習,而研究生隻是人生的多種選擇之一,考不考無所謂。全看個人。
小寧卻是一人的壓力就是全人類的壓力。她必須與全人類對抗。
她要向全人類爭取一個正常的存在。一個存在感。
考研的考場在礦業大學。三天時間。小寧坐在考場裏,信心十足。在她眼裏,別人就不存在。
考試是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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