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王府的虞無憂,又成了無根的浮萍,她能去哪兒?回王宮嗎?更是回不去了吧,上次花鬘又將白胡子長老的腳給斬斷了一隻,隻怕現在她就差被全城通緝了。
可沒有洵王府的庇佑,她實在不知還有何處可去……
花鬘:要不你去不老山找那白胡子矮老頭,你拜他為師如何?
虞無憂:可你不說他隻收達溪介以上的徒弟?
花鬘:哎呀,事在人為,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虞無憂:現在就去?
虞無憂看了看周圍,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花鬘:當然現在就去,有我在你怕什麼?
虞無憂:那……好吧。
不老山比佛羅山更為偏僻,山勢也更險峻,好在現在的虞無憂已是雲起介,想要徒手爬上這不老山,也不是什麼難事。
很快,在花鬘的陪伴下,她便上了不老山的山頂。
花鬘:那白胡子老頭可是個怪人,你可想好怎麼討好他了?
虞無憂摸了摸身上,尷尬道:我沒有銀子……
花鬘:呆子,他在這山上哪裏需要銀子?你若是終日在這山裏呆著,最能讓你眼前一亮的是什麼?
虞無憂:自然是美味佳肴了。
花鬘:那便是了,你去拜師,總不能空手去吧?
虞無憂:可這荒山野嶺的去哪兒弄吃的呢?
花鬘:說你是個呆子還真不是冤枉你,大山好啊,大山裏全是野味兒,我就不信那老頭不心動。
對啊,她可以給他來個烤野兔!
從前在宮裏,蘇凜並不準她修煉,她便費盡心思學別的東西,她恰又貪吃,便在宮裏的小廚房裏學得了一手好廚藝,隻是從前衣食無憂,從未展示過罷了。
花鬘:你正前方的草裏有隻灰兔,過去看看。
依照花鬘的提示,虞無憂果然在草裏捉到一隻兔子。
虞無憂念起花鬘教她的口訣,掌心冒出熊熊火焰,不一會兒,一隻肥美的烤兔就在虞無憂手裏誕生了。
虞無憂捧著兔子聞了聞,真香……
雖說在大山裏並無佐料,可虞無憂的火候掌握得極好,這兔被她烤的外焦裏嫩,十分鮮美。
咕嚕~
烤完兔子虞無憂自己的肚子先叫了起來,她眼巴巴地看著手裏的兔子。
花鬘:你可別打這兔子的主意,這可是要用來巴結你未來師傅的。
虞無憂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為了我的臉……好吧!
虞無憂扛著餓,拿起兔子扣響了不老山上不老派的外門。
“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是一個麵龐俊秀的小弟子開的門。
“姑娘找誰?”
“我……我來拜師。”
小弟子一看眼前蒙著黑紗的虞無憂,還隻是個雲起介,頓時笑道:“姑娘請回吧,師傅她不收達溪介之下的學徒。”
說完就準備關門,卻被虞無憂攔了下來:“等等,我有烤兔……”
月黑風高,小弟子這才看見虞無憂手上拎著一隻香噴噴的烤兔。
“這……”
小弟子有些為難,師傅貪吃倒是真的。
“不必為難,我隻給她老人家親手送隻烤兔,至於他願不願收我,便是我這手藝的問題了,即便是不收,我也絕無怨言。”
“那好吧,那你進來試一試吧。”
小弟子聞著烤兔味道確實是香,才放她進來一試。
虞無憂進了門派,小心翼翼地跟在那個小弟子身後,小弟子在前麵喋喋不休著:“你今日倒是趕得巧,師傅晚上正鬧著脾氣沒吃飯呢,說是晚飯難吃,不願吃,師傅總像個小孩似的……”
虞無憂聽他這話可是聽進心裏了,暗暗叫好,心想這不是她的大好機會麼?
餓肚子的人遇到香噴噴的烤兔?試問誰能頂得住?
“這便是師傅的房間了。”
小弟子敲響房門:“師傅,門外有一蒙著麵紗的姑娘求見,說是要拜師。”
門內傳出一個清脆的老頭聲音,“拜師?這大晚上的來拜個勞什子師?忒無禮了,不收不收,一概不收!將她給我攆出去!”
眼看自己要被趕出,虞無憂趕緊出聲,“師父莫惱,小女知道您老人家未進晚膳,這不,給您送了隻烤兔來了……”
“烤兔?”
隻此一秒,房門便被打了開來,門內是一個矮小的白胡子老頭,此刻正盯著虞無憂手裏的烤兔兩眼放光。
“老夫最喜歡烤兔了,算你這丫頭識相。”
語罷,白胡子老頭就搶過虞無憂手裏的烤兔,啃得那叫一個讚不絕口:“香!太香了!”
看老頭吃得高興,虞無憂見拜師有望,趁熱打鐵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