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蠱?”
尋風摸了摸胡子,問道:“這蠱還種下很多年了?”
“不錯,應該自她生下時就種了,隻是不知究竟是她父母下的,還是她被送來當質子之後下的。”
尋風歎了一口氣,“哎,我這可憐的徒兒,左右都是被利用著,真是個命苦的孩子。”
“那無憂自己的意識去哪了?”
浮沉看了一眼尋風,搖頭歎息,“被吞噬的意識,沒有人知道會去到哪裏,但意識還在,就還能回來。”
“哎…我這苦命的徒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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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花鬘強撐著精神不讓自己打瞌睡,還一直試圖聯係上虞無憂的意識,可結果都是枉然。
困意猶如洪水猛獸襲來,花鬘實在待不下去了,再在房裏待下去,她恐怕坐著也能睡著了。
花鬘走出房間,七轉八轉,一不留神就來到了蘇凜的寢宮內。
蘇凜見她來了,先是一怔,很快就恢複神態,“今日怎麼肯來我宮裏?”
花鬘一聽是蘇凜的聲音,暗叫不好,怎麼就偏走到他的寢宮裏來了。
“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你若是不樂意,那就算了。”
花鬘轉身就要走,本來她也是沒事幹為了不打瞌睡才竄來的,既然不待見她,那她走便是。
“慢著。”
蘇凜叫停了花鬘,認真地看著她的臉,“你好像自醒來後,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好像眼神裏沒有了對他的恨。
花鬘生怕被他看出破綻,雖然隱匿了自己的青色光圈,可這蘇凜一向精明,在他麵前大意不得。
花鬘裝作虞無憂的樣子講話,“你別以為我原諒你了,我不過是來找你有事。”
蘇凜這才覺得正常,放鬆了警惕,“何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就是……”
花鬘一邊打著馬虎眼,一邊在心裏胡編亂造起來,什麼事?找他到底能有什麼事呢?
“恩?何事要吞吞吐吐?”
蘇凜又狐疑地看向花鬘。
麵對蘇凜的質疑,花鬘急的滿頭大汗,就在她編不下去時,浮沉恰好出現來救場。
“她要說的事,還是我來說吧。”
花鬘感激地看了一眼浮沉,還好還好,他來了她就放心了。
蘇凜有些不悅,“到底是何事?”
浮沉輕輕一笑,拉起花鬘的手抬到蘇凜的眼前,對蘇凜道:“她要說的事,就是這個。”
恩?
蘇凜看著眼前十指緊扣的二人,眉頭緊鎖,難道他們……
花鬘還在雲裏霧裏,浮沉卻是有備而來,“南王看的沒錯,我與無憂,就是你想的那層關係。”
浮沉與尋風認真商量過了,在知道這銀針是誰下的之前,花鬘必須二十四小時與他們呆在一起。
王宮現在已是龍潭虎穴,他們不知這危險究竟來自南王,還是來之人皇、皇後,所以,在查明真相之前,隻有將她牢牢圈在眼底,才是最可行的辦法。
隻有讓所有人相信浮沉和虞無憂是那種關係,才有借口能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
花鬘顯然有些措手不及,浮沉用牽著的指尖狠掐了一下她的手背,她才順勢附和浮沉的話,道:“對,對,我們就是那種關係,就是要跟你說來著。”
蘇凜看了一眼花鬘,又看了一眼浮沉,顯然不信。
“怎麼本王之前從未聽說過?”
浮沉料到蘇凜會這麼問,所以對答如流:“之前礙於憂兒麵子薄,所以一直沒有公開,可今日憂兒遭此大難,我們差點陰陽兩隔,所以也不打算瞞著了,憂兒想畢竟長兄如父,還是要來告知一下南王的。”
憂兒?
花鬘看著浮沉一本正經喊她的樣子,心裏直作嘔,想不到這浮沉也能這麼肉麻。
蘇凜還是不信,看向花鬘嚴肅地問,“真的?”
花鬘連連點頭。
蘇凜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花鬘一眼,可看二人十指緊扣,浮沉又是個不好惹的主,也不好說什麼,隱忍著怒氣冷聲道:“此事我知道了,不過在宮裏還是要低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