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看著眼前的寧褐如有所思……
她是無憂,又不全是……
浮沉問她,“你還記得我?”
寧褐搖頭,“我隻能記住她的恨。”
“那你為何記得鬆平?還去過他的墓前?”
“本能反應。”
寧褐伸手做出之前鬆平教她的抓星星的動作,浮沉看在眼裏,心中是免不了的傷懷。
寧褐繼續說道:“還能感覺到你。”
浮沉眼裏有些欣喜,“記得我?”
寧褐點頭,“不錯,你對我沒有威脅,並且你在身邊時,還很有安全感。”
浮沉聽她這話心裏頓時暖了起來。
他在她心裏的位置很重要。
浮沉的嘴角不自覺地彎了起來。
看見浮沉的笑,寧褐皺起眉頭,“你為何笑的這麼好看?”
“不笑不好看?”
寧褐不屑說假話,如是說道,“也好看。”
“你倒是實誠。”
“說假話的都虛偽!我才不說假話。”
浮沉笑了一聲,“你初出來時,我們都很擔心,也很害怕你。”
寧褐瞟了一眼浮沉,“怕我做壞事?”
“恩。”
寧褐冷笑一聲,“等著吧,我要做的壞事還在後麵。”
“為什麼非要做壞事?”
寧褐的目光陰冷了起來,“我本就是怨氣而生,我要做的就是討回之前所有的不公平!”
浮沉隨著寧褐的目光看向頭頂的星辰,“你和無憂…能聯係上嗎?”
寧褐閉起眼睛,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道,“我是我,她是她。”
浮沉看寧褐好像有些抵觸無憂,便不敢再問,畢竟眼前這寧褐不是善類。
浮沉又轉了方向繼續問道:“你為何要對人皇言聽計從?”
寧褐突然睜眼,眼神變怒,“不該問的別問!”
浮沉聳聳肩,麵對這個頂著無憂的臉的寧褐,無論她做什麼,他都怒不起來。
看著寧褐離開的背影,浮沉還是忍不住小聲喚了一聲,“無憂……”
寧褐止住了腳步,側著頭,月光打在她的輪廓上冰冷如霜,“我是寧褐,別再叫錯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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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褐除了不老山無處可去,隻能暫時留在山上。
畢竟她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在王宮裏。
無憂的遭遇,尋風已經給各弟子們都悄悄透過消息了,所以他們看著這個眼神冰冷的寧褐,大都繞道三尺,連望都不敢望一眼。
寧褐雖感覺到大家都在躲著她,可這感覺也好,省的人多嘰嘰歪歪,讓人很是心煩。
她除了每日修煉,偶爾也隻有浮沉肯去她房裏看她,寧褐知道,這都是因為她和虞無憂有著同一張臉。
這些都不重要,她是為怨恨而生,她要做的就是一直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畏懼她!
經過寧褐的日日訓練,這副身子總算是從納溪介頂級修煉到了海川介。
她現在已經和蘇禦和蘇蘊在同一介層了,雖說她隻是初級。
寧褐的悟性,可比無憂強太多倍。
浮沉看著寧褐日夜顛倒地修煉,憂心的是無憂的身子。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衝到了海川介,你已經很不錯了,不必這麼刻苦。”
以前的虞無憂,可是沒有這般耐力,修個幾天,便有些想躲懶的意思了,若不是後來鬆平發生意外,恐怕到現在也沒什麼成績。